“哈哈,想不到孟姑娘一介女流之輩,竟有如此絕妙的智謀,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啊!”呼延錯撫掌大樂,複又灌下了一大口清酒。
“太子殿下謬讚了。”孟姝微微一笑,淺綴了一口手中的果酒,醇香柔滑,還帶著淡淡的果香,飲入喉中,沁人心脾。
“恭喜太子得償所願!”拓跋淵舉杯,向著呼延錯遙遙一揖,眼底寫滿了鄭重。
“哈哈,恩公不必客氣!”呼延錯笑得更開心了,又連喝了幾大口酒。
席間一派的和樂融融,除了一人,那就是公孫驊,此時此刻,公孫驊半臥在地上,盯著一個個姿態妖嬈的舞姬,目不轉睛。
見公孫驊看得入神,孟姝便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但見,舞姬們揮舞著長長的水袖,纖瘦的腰肢水蛇一般款款扭動,顧盼間,媚態天成。
酒到半酣,眾人皆有些昏昏欲醉了,但聞一聲鞭鳴,樂聲戛然而止。下一秒,周圍的輕紗帷幕落下,一個個身著鎧甲的士兵閃身而出,將眾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醉意,很快就消散了不少,眾人皆是沒有料到,呼延霸居然還在東宮留了後手,所有舞姬都跑光了,偌大的東宮之中,人心惶惶。
呼延錯輕輕拍了拍手掌,很快,一群暗衛從天而降,和伏兵們奮力廝殺了起來,先前還精致華美的小院,此刻卻被血腥而肅殺的氣息所籠罩。
危機降臨,七分的醉意隻剩了三分,為了保護呼延錯,孟姝和拓跋淵也加入了纏鬥。但公孫驊,到底已經爛醉如泥了,還好,爛醉的他並沒有成為攻擊對象。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一個個接連倒下的,有刺客,也有呼延錯的兵。
這時,樂師突然放下手中的胡琴,從腰間拔出一枚長長的匕首,向著孟姝的胸口狠狠地紮了進去。
孟姝被紮了個措不及防,匕首深深地刺穿了血肉,眼看著即將刺穿心髒,樂師卻被前來救人的拓跋淵一腳踹開,而後,樂師在亂鬥中被割斷了脖子。
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胸口的傷口火辣辣的,簡直就是痛不欲生。
孟姝的身子在風中晃了晃,好似一片落葉般飄下了高高的玉欄,眼看著即將粉身碎骨,卻落入了一個溫軟而又熟悉的懷抱。
香,真是香啊,有一種淡淡的香草味道,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而後,整個人徹底陷入了黑暗的混沌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混沌漸漸散去,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
隻是,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四肢綿軟使不上力氣,這種感覺過去從未有過,難道……
“匕首有毒?”孟姝心中一緊,不由脫口而出。
“是,而且還是劇毒曼陀散。”呼延錯皺著眉頭,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
“此毒可有解藥?”孟姝的心更緊張了。
“此毒是呼延霸親自研製而成,所以,也隻有呼延霸一人有解藥。”摸了摸孟姝的額頭,拓跋淵替呼延錯做出了解釋,“乖,好好養傷,我親自去天牢為你求藥。”
“哈哈,想不到孟姑娘一介女流之輩,竟有如此絕妙的智謀,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啊!”呼延錯撫掌大樂,複又灌下了一大口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