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未來得及出招,手中劍卻被挑落在地上,輕而易舉就輸了。
李瑜不服,撿起地上的劍再度刺了過去,孟姝閃身避開,而後,手中劍遊走到了李瑜的胸前。李瑜完全沒有準備,身子向後一倒,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李瀾全程觀戰,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眼底的嫌棄之意更濃了,在一個姑娘家手下敗得這麼慘,這幾年的劍術可真是白學了。
而李瑜自己,同樣也是羞愧難當,爹爹每天都給他安排了劍術課,但他嫌累其實都沒有好好學,每次爹爹一走,就約了三五好友上街喝酒去了。
爹爹李瀾不放心,時常找了府中的武將和李瑜切磋驗收效果,武將卻總是故意讓著他,每一次皆是慘敗,到最後,搞得他自己都產生了錯覺,自以為是絕世的天才高手。
但這次,敗得也太慘了,而且還是敗給心愛的姑娘,李瑜感覺老臉火辣辣,都快要沒顏麵見人了……
唉,都是自己一時嘴賤,偏偏要提什麼切磋,到最後什麼風頭也沒出,反倒還在人家麵前鬧出了笑話。
“你,真是阿姝?”李瀾不敢相信,不過一年左右未見,孟姝的劍術竟然精進到如此地步。
“是啊!”孟姝微微一愣,隨即羞澀地笑了起來,“在西域,我拜了一個師傅,學了一些三腳貓的輕功和招式,方才露了拙,慚愧了。”
“露拙?你這還叫露拙?”孟姝話音既落,李瑜立刻便氣得跳了起來,似乎要找她理論一番。
“不知你的師父是……”李瀾微微一笑。
“實不相瞞,我的師父,正是魏石千。”孟姝知道沒有隱瞞的必要,便也實話實說了。
孟姝的話說完了,李瀾的麵色,卻很快變得糾結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喃喃道:“魏石千?怎麼,怎麼居然會是他?怎麼,怎麼會是魏石千?”
“有什麼不妥嗎?”看著李瀾反常的模樣,孟姝心中不由生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自己家人的案子,也和師父有關?
再看李瑜,他也是一臉的欲言又止,看向孟姝的眼神,寫滿了悲憫與同情。
真是冤家路窄啊,阿姝拜誰為師都好,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魏石千呢……
這樣一來,孟家的案子,豈不是,豈不是……看來,真是造化弄人啊,這,興許就是命。
“明天,邊境就要開戰了,我們作為伏兵,也必須做好準備,這周圍的地形……”很快,李瀾沙啞的嗓音打破了緘默,“地圖,繪好了嗎?”
“我這裏,恰巧有一份詳細地形資料,李大人不妨看看吧。”說著話,孟姝從包袱裏掏出一個小冊子,遞到了李瀾的手邊。
李瀾單手接過,翻開隨意地看了看,眼睛忽而一亮,再度看向孟姝時,眼底寫滿了讚許之意。
“這份資料,非常詳盡,非常好,天色不早了,明日起,我們就根據這份資料安排部署。”
隻是,還未來得及出招,手中劍卻被挑落在地上,輕而易舉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