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人?孟姝回了回神,快速地點了點頭。
在小廝的帶領下,二人舉步邁進了酒樓的大門,順著檀木階梯拾級而上,很快便找到了一間中等大小的包廂。
包廂內,隱隱有說話聲,音色還很熟悉,打了簾子一看,但見赫連宇、李瑜、百裏寒、拓跋淵都到齊了。
“哎呀,大哥你可算是現身了,我們等你那麼久,肚子都快被餓壞了!”見了孟姝,赫連宇立刻便口不擇言地抱怨了起來。
“餓壞了?餓壞了就多吃一些,千萬不要客氣!”聽得赫連宇的聲聲抱怨,公孫驊的耳朵都快要生出繭子來了,給一旁的隨侍遞了個眼神,隨侍立刻開始勤奮地給赫連宇夾菜。
許是在賭氣,許是本來胃口就大,赫連宇吃的速度比隨侍夾菜的速度還要快,下巴上沾滿了飯粒,看上去滑稽又可笑,但他自己卻沒有意識到分毫。
“對了,七殿下把我們都叫了來,有何貴幹?”相比之下,李瑜吃飯的動作文雅多了,放下筷子,衝著公孫驊微微一笑。
“當然是另有安排。”公孫驊也笑了起來,笑容明豔而又絕色,燦燦若春華,“你們,都這樣做……”
屋內,正在密謀著一件大事,就連饑腸轆轆的赫連宇,也停下了吃飯的動作。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過去,談話終於宣告了尾聲,這個計劃雖然看似不妥,但如若到了最後依舊迷霧重重,這便是最直接可以達成目的的辦法了。
“你說得有道理,隻是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采用這個辦法。”拓跋淵皺了皺眉,淡淡地道。
“那是當然!”公孫驊的笑容一點一點加深,笑得就好似一條狡猾的狐狸。
“時間不早了,你們繼續吃,驊和孟姑娘還要去一趟天牢,就此別過。”該說的話說完了,公孫驊攜了孟姝起身,轉身向著包廂外走去。
“我也一起。”看著二人肩並肩的模樣,拓跋淵心中莫名有些窩火,蹭的一下站起身子,一把攥住了孟姝的胳膊。
“這樣甚好。”公孫驊勾唇,果斷地點了點頭。
天牢,光線昏暗,溫度陰冷,空氣潮濕,一股子發黴的味道在空氣裏氤氳徘徊。
牢房的地麵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精鐵的柵欄生了鏽,凝著些許微微發白的冰晶。
房間不夠,孟家大部分男丁都被關在了一起,身上穿著破爛的囚服,一根根手指凍成了胡蘿卜,結冰的發絲黏在臉上,看上去要多頹唐有多頹唐。
昔日,孟家是京城的第一顯赫大族,富貴滔天,矜貴尊榮,但一朝事發淪為階下囚,卻連最卑微的下人都不如。
行走在昏暗幽深的甬道中,孟姝不知不覺間紅了眼圈,她隻知道天牢苦,冬季的天牢更苦,卻未曾料到,竟然苦到了如此地步。
雙手,一點一點握成了拳頭,孟姝在心裏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把家人給救出來。
還有別人?孟姝回了回神,快速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