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大美人在來郝家溝子的這段生活的確是很愜意的,每天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了,就美滋滋的把時間都用在編織毛衣上,幸福的笑容始終蕩漾在她的那張俊俏的麵孔上,手裏彷佛就是在給自己編織著一個新的生活和夢想。
再給姚明起織毛衣的這件事上,正如劉善美所說,劉永漢是知情的,並且還是他先提出給姚明起的。這些毛線是劉善離婚時從家裏帶出來的,原來是她前夫的一個舊毛衣,本想著毀了給兩個孩子織毛衣的。離婚後心情一直不好,就一直沒有織。跟了劉永漢以後,這才拿出來準備給留永漢織一件。
有一天,劉永漢又找小山東在家吃飯,兩人喝了點酒,劉永漢就把大美人放在炕上剛起頭的毛衣拿了起來說;
“兄弟,你看過這個嗎,這在咱老家裏都是縣裏的幹部才能穿的,你喜歡不,喜歡大哥就給你了”
“那可不是嗎,這玩意隻有縣裏的幹部才能穿啊,公社上的幹部都穿不上的”小山東羨慕的眼光看著說。
“喜歡就給你,咱兩個的身子差不多”劉永漢讓著。
姚明起知道這是個很過貴的東西,劉永漢要把毛衣給他,無非就是為了感激他。
“沒有兄弟你,俺哪有今天的這個日子,俺要感激你一輩子”這句在劉永漢的嘴裏已經不止一次的對姚明起說過。
“哥,你總這樣對俺,俺可承受不起啊,俺知道你這是為了感激俺,俺心領了,你要是真的感激俺,你就對俺嫂子好,把這份心思用在俺嫂子身上就行咧,俺就高興滿意了”姚明起說。
這個時候,大美人並不在屋裏,因為離婚的前夫就喜歡喝酒。所以大美人對酒很是反感,隻要是家裏來人喝酒,其實除了姚明起也沒有其他什麼人,都是劉永漢自己裏外忙乎,大美人就會帶著孩子去外麵隨便的走走,走時也會交代一句;
“都少喝點啊,”
估計他們差不多要喝完吃完的時候再回來。
剛才回來時正好聽到了姚明起後邊的這一句話,這讓她的心裏很感動。也不知道為什麼,也就是他的這麼一句話,姚明起的影子便留在了她的腦子裏。
第二天,大美人問劉永漢;“你答應把這件毛衣給他了,你不要了”
“俺這不是喝酒時隨便的一說嗎”劉永漢不以為然的說。
“那就是瞎說了唄”大美人又問道。
“這麼金貴的東西能說給人就給了人嗎,這個俺也說的不算數,嘿嘿嘿”劉永漢有點心裏沒底了,不知道這個漂亮媳婦的什麼意思了,是在埋怨他瞎說話,還是同意他把毛衣送人家。
“老爺們說話就要算數,你說這件毛衣在金貴還能比我金貴嗎,你不是總跟人家說要不是姚明起,我們現在還不能認識嗎”大美人聲音總是這樣不高不低的。
“耶,可不不能這樣說,哪個能和你比,你說怎辦就怎辦,不要理會俺的話,家裏的事都是你做主嗎,俺就是一個給你扛活的。”劉永漢總算聽出來點門道了,急忙的說。
大美人用一雙充滿柔情的眼神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這眼神讓劉大煙的心裏一陣蕩漾;
“小麗,大斌,柱子,爹帶你們,不對,爸帶你們去商店。”
劉永漢今年三十四歲,十八歲結婚,老婆過門前就有肺病,還比他大了五歲,在他們老家有這樣的一句話;“女大五,賽老母”。
劉永漢家裏窮,身下還有好幾個弟弟都是挨著肩,父母天天愁著兒子將來說不上媳婦。這時就有人來提親了,所謂的貧不擇食,窮不擇妻。劉家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有個女人就行啊,就這樣的把這個病媳婦娶了進來。女人先後給劉家生了三個孩子,可惜都沒有站住,不到出滿月時就夭折了。後來又有了柱子,柱子的這個名字就是取意孩子像一根結實的柱子牢牢的在劉家能站住,留住。
可以說劉永漢在這段婚姻裏,他從沒有品味到男女間的那種性.愛過程裏的甜美滋味,那種定式的夫妻生活,就是一種原始留下來的生理上的需要,他也從沒有顧及過女人的感受,隻圖一泄為快,自我快樂,這種單調的快樂裏缺少了女人的配合,也就沒了情調。慢慢的也讓劉永漢就感到有些乏味了,等到老婆的身體越來越孱弱時,這種簡單的程式化的夫妻生活也沒有了。
直到大美人和他有了那一夜,他才知道男女間的這種性.愛生活還會有這麼多的內容,會是這樣的美妙,才感覺到性.愛不隻是為了這最後的一泄,而是男女間交融在一起後,一起相互作用的那個過程,隻有和大美人在一起的這個時候,劉永漢才真正的真正的品嚐到了男女在一起的那種美妙銷魂的滋味。沒次一和大美人在一起都會讓他感到意猶未盡,回味無窮。這種和諧愉悅的夫妻生活,讓他徹徹底底的折服在大美人的手裏了。他終於知道了大美人在他心裏的比重了,每次銷魂過後,他心裏都在想這樣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