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細細打量著說話的人,突然間腦海中出現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難道魏淩是因為她的長相,才如此偏愛她麼?那麼這麼說來,魏淩是不是還深深愛著自己,但隨即搖了搖頭,就算是這樣,自己一時還是無法釋懷。
“愛妃莫要無理取鬧,吟妃已經累了,愛妃還是先回去吧。”魏淩已經很不耐煩,但是心中卻仍然因為靈溪對自己的態度而不滿,便不想當著靈溪的麵責罵於湉月,甚至希望借著於湉月的存在,讓靈溪表現出少許不開心。
但是靈溪依舊麵無表情,沒有焦距的眼神望著地麵,這讓魏淩覺得很是不高興,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
於湉月索性哭了起來,好似魏淩將她欺負了一般。
魏淩已經失去了耐心,說道:“來人,送德妃娘娘回宮。”
飛蘭急忙扶起跪在地上的於湉月,一邊悄聲安慰一邊拉扯著於湉月往回走。
“朕還有事情要處理,愛妃早些休息。”魏淩帶著一絲怒氣,甩了甩衣袖,轉身離開了。
靈溪這才覺得自己跪的有些久,膝蓋處傳來針紮般的感覺,在初三和韻音的攙扶下,才勉強起身。
“姑娘,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德妃娘娘和你長得很像。”初三在一邊天真的問著,好似還在思索剛剛那人的樣子。
韻音輕輕咳嗽了一聲,朝初三搖頭示意,兩人便禁了聲不再說話。
魏淩剛回到宮裏,飛蘭就急急忙忙的跑來向魏淩稟報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娘娘她鬧著要尋死,我們誰也攔不住啊!”飛蘭說話間,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卻沒有發現魏淩此刻已是滿臉怒氣。
魏淩起身朝於湉月的宮殿中而去,飛蘭喜形於色的跟在身後,以為皇上還是心疼自家主子的。
“別攔著我,讓我去死。”此刻的於湉月正站在凳子上,雙手拽著掛在房梁上的白綾,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已然沒有一絲貴氣,頭發淩亂的披散在臉上,妝也哭畫了。
宮女和公公們焦急的在下麵勸說,伸手護著於湉月。
魏淩見狀,怒喝道:“鬧夠了沒有。”
眾人一聽皇上來了,急忙下跪,於湉月則一臉絕望的看著魏淩。
“皇上,臣妾在您心裏是不是就隻是個替身?”於湉月臉上帶著最後一絲期待。
這本是顯而易見的答案,但魏淩看著於湉月和靈溪相似的麵孔,心中頓時一軟,沒有說話。
於湉月見狀,眼中剩餘的最後一點光芒也逐漸消失了,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頹然低下了頭,房梁上的白綾居然飄落下來,很顯然於湉月根本就沒有打算真的去尋死,安靜躺在地上的白綾似乎在赤裸裸的嘲笑著眼前的這一切。
魏淩不想再多看於湉月一眼,生怕自己因為這張酷似靈溪的臉而心軟,於是轉身背對著於湉月說道:“回去之後,德妃便去抄寫經書吧。”說完便離開了。
於湉月自嘲的笑了笑,原來自己真的隻是一個笑話。
靈溪細細打量著說話的人,突然間腦海中出現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