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妃,孔貴嬪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直到。”竹裳怡還未等靈溪開口便直接問道。
靈溪微微搖頭,說道:“臣妾不知,隻是知道杏雨的事情,想必此事竹裳怡也很快就能查明,畢竟自己那日去無名宮的事情沒有刻意瞞著大家。
“所以你早就查到了?”竹裳怡充滿質疑地問道。
“太後,臣妾隻知道她是孔貴嬪的丫鬟,其他並不知道,而且您也知道,臣妾並沒有告發此事,若不是因為孔貴嬪是您的人,恐怕皇上早已知道此事了。”靈溪淡然說道。
竹裳怡沉思著,覺得靈溪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如果隻是靈溪知道此事,那麼“鬼魂”一說又該怎麼解釋,難道還能真的是那丫鬟來索命不成?竹裳怡雖然拜佛,但是也不太相信鬼神說法,隻是此刻卻覺得也許真的是孔貴嬪自己的幻想。
“覬覦這個孩子的人恐怕不止臣妾,如果太後您仔細想想,就能知道,也許是貴妃所為,畢竟臣妾第二次打算去無名宮的時候,路上碰到了貴妃,那種地方想必貴妃這樣尊貴的人不會是去閑逛的吧。如果太後不信,可以問百裏鏡身邊的宮女,那日臣妾的下人對貴妃還有些冒犯。”靈溪說的是事實,也不怕竹裳怡去查證,不過是想讓竹裳怡將懷疑對象轉給百裏鏡罷了。
這番說辭顯然讓竹裳怡信以為真,於是說道:“如果真的是貴妃所為,哀家不會放過她,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竹裳怡眼神示意彌月給靈溪沏茶,才稍微緩和了剛才嚴肅的氣氛,又接著說道:“哀家聽說,你最近和皇帝不太和睦?”
“啟稟太後,的確有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不過太後不必掛心,臣妾會處理好的。”靈溪再一次想起方才的事情,覺得那些不高興早已經顯得無足輕重。
從永寧宮出來之後,靈溪才覺得自己很是疲憊,說實話,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除了給魏淩不斷鏟除道路上的障礙以外,幾乎沒有做什麼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靈溪突然開始懷念起沒有進宮時候的自由自在。
那時候雖然沒有這般富貴的生活,但是每天都很快樂,她甚至以為自己會像每一個村民一樣,嫁給自己心愛的人,生個一兒半女,過上男耕女織的日子,可是一係列的變化幾乎讓她來不及喘息,就已經將自己推到了現在的生活當中。
如果離開這裏,是否會輕鬆一點,靈溪想要逃跑,想要將自己藏起來,和自己在意的人過安逸的生活,這樣想著,靈溪便真的想要這樣做。
於是,在回宮的路上,便開始盤算自己要去哪裏生活,要靠什麼謀生,如果小遠子他們都跟著,需要如何悄悄離開而不被發現這樣的問題,不知不覺便已經走到宮門口,看著消失在地平線那端的餘輝,輕鬆地歎了歎氣,突然覺得生活又有了盼頭。
本來還擔心靈溪回來時候依舊不高興的眾人,此番見到靈溪好似沒事兒人一樣又恢複了正常,便都放心下來,隻是小遠子卻似乎在靈溪眼神中看到了悲傷過後的釋然,突然有些莫名擔憂起來。
“吟妃,孔貴嬪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直到。”竹裳怡還未等靈溪開口便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