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建議盡快開倉放糧,先救濟災民。”賀夜白站出來說道,滿眼擔憂之色,他才從南方回來不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心中有些不忍。
“婁江不是正好在那嗎?可有什麼消息。”靈溪問著,下麵卻無人知曉。
就在此時,下人進來稟報說,有南方的快馬加鞭急書,看來應該是派去的巡撫送回來的,靈溪急忙讓人拿上來過目。
信中的內容卻讓靈溪瞬間惱怒,直接將信扔了出去,冷聲說道:“這就是你們心目中舉薦的儲君人選?”
馬子騫走上前將信拿起來,細細閱讀著,神情也變了又變。
大臣們這才知道,信中記錄,婁江在南方治理水患,可是災民暴動,紛紛爭搶糧食,婁江便派人將鬧事者抓起來,當眾施以極刑,導致百姓更大的反抗,此刻南方知府已然被數萬流民包圍困在府中,知府大人隻得寫信請求出兵鎮壓。
靈溪眼睛微微眯起,看著這些議論不止的人,隻有方鬆廉沒有說話,隻是靜靜思考著,似乎還在懷疑這件事的真偽。
雖然靈溪也不太相信婁江做事會如此魯莽,但是想到那些流寇可能對他們性命造成威脅之後,婁江的做法也實屬正常,但是卻不合乎人情禮法,所以無論如何靈溪也不能原諒。
“來人,迅速通知蘇將軍,帶人去水患之地,控製住局麵,但是不可以再傷百姓,即刻派人將婁江帶回來,依朕看,他恐怕也沒有能力勝任儲君之位。”靈溪冷冷地說著。
眾人便都禁了聲,誰也不敢多說一句,此刻無論是替婁江辯解還是踩低婁江,都不是合適的做法。
方鬆廉抬頭看了看靈溪,似乎有話想說,但是始終還是歎了口氣沒有說出來,畢竟他也隻是憑自己的感覺猜測,所以無法斷定此事有蹊蹺,一切還得等婁江回來再說。
蘇田收到消息,便派了自己的一員副將,帶著人馬朝著南方趕去,很快便控製住了局勢,隻是婁江卻拒絕回來,要留在那裏,決定等處理完災情再回來,隻是卻被人五花大綁綁了回來。
此刻,婁江正一臉狼狽,被捆在地上,嘴裏塞著毛巾,發出“嗚嗚”的聲音,靈溪示意下人將他放開。
婁江剛一鬆開嘴,便憤怒地說道:“陛下,臣冤枉,臣根本就沒有下令殘殺百姓,流寇四起本就是因為難民迫於生計,臣又如何不知道這一點,這件事鬧到如此地步,分明就是有人陷害微臣!”
“那你覺得是誰在陷害你?”靈溪淡淡地問了問,腦袋裏卻已經想到了其他三個人,害死他最得益的當然是他們,隻是沒有證據,靈溪自然不會偏幫婁江,可是似乎方鬆廉很是中意這個婁江。
婁江低下頭想了想,才又抬起頭說道:“陛下,臣無法隨意揣測,但是臣說的一定是真的,否則定然遭天打雷劈。”
“陛下,微臣建議盡快開倉放糧,先救濟災民。”賀夜白站出來說道,滿眼擔憂之色,他才從南方回來不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心中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