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變硬了,心思也多了,很好啊。”竹裳怡的語氣聽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魏淩搶先一步,看著竹裳怡說道:“母後,念在您是前朝皇上的寵妃的麵子上,現在暫且不會讓您死的,隻是,如果您繼續做出來什麼無良的事情的話,您一定會後悔的。”
魏淩已經可以說是很客氣了,竹裳怡斜了一眼說道:“現在不死,難道要留著以後死嗎?”
魏淩沒有說話,拉著靈溪的手直接就走了出去。
靈溪有些掙紮,但是當著竹裳怡的麵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
出了慈寧宮之後,靈溪看著魏淩說道:“你這樣做就是陷我於不義。”
“我沒有。”魏淩摟上了靈溪,有些寵溺的語氣。
靈溪沒有像以往一樣魏淩一哄就很寵溺地靠在魏淩的懷裏,而是從魏淩的懷裏掙脫了出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魏淩站在了那裏有些無奈。
“還是先想想怎麼解決掉現在動亂的事情吧。”靈溪皺起了眉頭,一時間對於男女之事更加疲倦。
靈溪並沒有如魏淩的意思回到了建章宮,而是回到了外國使臣居住的地方。
韻音看見靈溪回來之後,急忙道門口去把靈溪接了進來。
“陛下,您怎麼了?”韻音看著靈溪有些疲憊的樣子問道。
“沒事。”靈溪輕輕搖了搖頭,慢慢閉上了眼睛。
小遠子聽見門口有動靜也出來了,一眼就看見被韻音攙扶著的靈溪,急急忙忙就走上來。
“怎麼了這是?”小遠子的語氣之中有一絲擔憂。
靈溪已經累到不想說話,單單是竹裳怡,靈溪現在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一個理由直接將竹裳怡扳倒,如果非要用什麼借口,隻能是利用自己的楚良的陛下的身份了。
可是,靈溪的潛意識裏麵並沒有這麼想,一定要親手送竹裳怡上路。
“都歇息吧。”靈溪輕輕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
所有的人都沒有再說什麼,都一個一個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韻音沒有離開,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後,自己拉著靈溪的手坐在了房間裏。
“陛下,您怎麼了?”韻音看著靈溪有些心疼。
這一刻,靈溪仿佛所有的掩飾都即將崩潰,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我一直不知道,這一次回來,我應該以一個什麼樣的姿態來麵對這些人。”
韻音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就仿佛自己的心頭也被人重重地錘了一記。
當初在北燕的時候,那些愉快的時光,都已經不在了,時間就像是白駒過隙,世事就像是滄海桑田,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陛下,您這次回來,難道不還是因為擔心北燕皇上嗎?”
韻音的一句話就像是點醒了靈溪一般,靈溪原本低著的頭慢慢抬了起來。
韻音看見了靈溪臉頰上的淚水,滿滿地拭了去。
“我,的確是因為魏淩才回來的,可是就在我回來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已經控製不住我自己。在北燕,似乎留下的都是痛苦的回憶,沒有絲毫的快樂。”
韻音看見靈溪眼角的淚水流的更加凶了,一時間自己也有些不忍。
“翅膀變硬了,心思也多了,很好啊。”竹裳怡的語氣聽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