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瓦絲走進廳裏。老女傭小心翼翼地把門關好。
很快,她又出來了,說道:“小姐,請這邊走吧。”
她跟著女傭,被帶進一間長長的客廳。她看到一位老太太筆直地坐在爐前的椅子上,正向她望著。她穿著黑色的衣服。稀疏的灰白頭發在正中分開,整齊地梳往腦後;她有著濃密的黑眉毛,白色的臉。
門在傑瓦絲身後輕輕地關上,她羞澀地說:“您就是卡特-海斯夫人吧?我姓羅伯森,您能見我真是太好了。”
老太太煩躁地說:“唔,過來吧,孩子,別在門口站著。你叫什麼名字?”
“傑瓦絲——傑瓦絲·勞拉。”她走到爐前。
“我猜你母親大概是讀了丁尼生的詩。上帝保佑,你穿的什麼服裝啊?是一種製服嗎?”
“是的——皇家空軍製服。我是一名班長。”
“喂,轉過身去,讓我看看你的背後。”
傑瓦絲慢慢地轉著身子,希望藉此能達到釣魚的目的。“我覺得很難看,而且沒有女人味,”老太太果斷地說,“不過你穿著它還挺好看。我想你如果穿上正經的衣服一定是個漂亮的姑娘。你很年輕呀。”
“我21歲,卡特-海斯夫人。”
“你是不是每天都得自己擦那些銅扣子?”
“不——女勤務兵替我擦。我以前當航空女兵時自己擦。”
“航空女兵是什麼?”
“相當於陸軍的士兵。你都得從普通士兵往上升。”
“聽戴爾講你是從大哈特裏騎車來的。你找我有什麼事?”
傑瓦絲遲疑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向這位令人生畏的老太太提出釣魚的事。
“好吧,如果要說一陣子的話,就坐下談吧。就坐那兒吧。留下來跟我一起喝杯茶好嗎?”
傑瓦絲吃驚地答道:“那我太高興了。”隨後她對老太太說:“我的話要說一會兒,”她說。“是個可笑的要求。是關於我們的一個轟炸機組。他們就是駕駛轟炸機去轟炸德國的人。那個機組人人都是釣魚迷,可自從淡水魚釣魚季節結束後,他們幾個人總吵架。我個人在想也許他們在沒有任務的時候是否可以到您的湖裏來釣釣魚。”
門在她身後悄悄地開了。老太太說:“戴爾,給這位姑娘拿茶來。”
門又輕輕地關上了。她轉向傑瓦絲。“我兒子兩年前,也就是他出國之前,往那湖裏放了很多鱒魚苗,為了將來回來時可以痛痛快快地釣魚,”她鄭重地說。“正由於這個原因,我從不讓人去那裏釣魚。”
“對不起,”傑瓦絲說道,“我不知道是這樣的。因為這個機組非常需要釣魚,我就以為這也許是一個好機會。”
老太太說:“親愛的,你一直在講一個什麼機組,我一點兒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是輪船上的船員的嗎?”
傑瓦絲耐心地解釋道,“不,是飛機上的工作人員。我們管在轟炸機上工作的人員叫做機組。這種飛機上共有五個人。”
傑瓦絲走進廳裏。老女傭小心翼翼地把門關好。
很快,她又出來了,說道:“小姐,請這邊走吧。”
她跟著女傭,被帶進一間長長的客廳。她看到一位老太太筆直地坐在爐前的椅子上,正向她望著。她穿著黑色的衣服。稀疏的灰白頭發在正中分開,整齊地梳往腦後;她有著濃密的黑眉毛,白色的臉。
門在傑瓦絲身後輕輕地關上,她羞澀地說:“您就是卡特-海斯夫人吧?我姓羅伯森,您能見我真是太好了。”
老太太煩躁地說:“唔,過來吧,孩子,別在門口站著。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