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丙軒一下子就慌了!
那四個彪形大漢可是他手下的四張王牌,可這四張王牌,在俞秋手下,甚至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可這怎麼可能?這四個安保人員如果全副武裝的話,能夠直接摧毀一個小型的武裝山賊,即便是隻拿一把軍刃,也能幹翻一個排的兵力。
如此高手,卻幹脆利落地敗在與俞秋手下!還是被一把拆信刀所擊敗!
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張丙軒踉蹌後退,聲音顫抖道:“你,你幹了什麼!”
俞秋攤手道:“我隻是在他們大腿的縫匠肌上切了一刀,不致命,及時治療不會有事,隻是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江天達卻聽得眼神一亮,這精準如手術刀一般的手段,在戰時悍然爆發,足見俞秋的強大。而張丙軒卻一臉不可思議,縫匠肌……不是在大腿內側嗎?那一瞬間他怎麼做到在四個人八條腿上切下一刀的?
楚萱美目的異彩漣漣,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識俞秋動手。
沒想到如此震撼,動若驚雷,矯若遊龍!
俞秋回到會客區,冷聲道:“跪下,道歉。”
“你做夢!”
張丙軒嘶吼著,他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
俞秋也不在意,他拿著拆信刀走向張丙軒:“那我也在你身上切兩刀好了,到時候你自然會跪下,而且會跪很久。”
張丙軒嚇得後退:“江叔叔!”
走投無路的模樣像是個找奶吃的孩子,然而江天達不得不管,於是他笑嗬嗬笑起來說道:“俞先生,給我個麵子,丙軒也隻是一時頑劣,原諒他這次吧。”
俞秋看向江天達,認真道:“江總,你的麵子也隻能讓我叫您一聲江總,其餘不好使。還有……我從來不慣著熊孩子,您懂了嗎?”
江天達尷尬不已……
然而在俞秋那雙平靜的雙眼中,他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縱橫黑白兩道幾十年,江天達練就了一雙識人慧眼,他有自信能在任何形勢下掌控局麵,可在俞秋那平靜的眼神下,他說不出話了,甚至感到了一絲心悸。於是他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江天達轉身看向張丙軒:“丙軒,認個錯吧,畢竟是你無禮在先。”
“江叔叔?”
張丙軒錯愕不已,原以為江天達會幫自己,看那混賬隻是一句話就讓自己的江叔叔轉臉對付自己了?
俞秋也有些意外,於是他抱胸在一旁,冷眼看戲。
見張丙軒沒動作,江天達不由得厲色道:“怎麼?做錯事卻不肯承擔後果?大丈夫能屈能伸,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站直!你父親讓你跟在我身邊就是讓你多曆練曆練,你是覺得我做錯了?”
張丙軒憤恨的低下頭:“不敢,好,認錯……我認錯!”
他嘶聲力竭的嘶吼著,身上好像壓著千鈞重擔,膝關節好像生鏽一樣,又好像頂著一座大山,不停得打著擺子,他的身體緩慢向下,劇烈屈辱湧動在他的胸腔,以至於讓他的臉色變得如同豬肝一般。
“啊啊啊啊!!!”
終於,張丙軒“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他咬著牙,忍著巨大的屈辱憤憤喊道:“對不起,我錯了!請您原諒我的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