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妄淡淡掃她一眼，“許輕輕，鋼筆字和毛筆字是有區別的。”
“你那麼聰明，一學就會，隨便練兩下就好了。”
許妄無語，“還沒那麼聰明。”毛筆字又不是靠天賦，需要日複一日的練習。
雖然嘴上抗議，可最後還是從了許輕輕，三人買完年貨又買了紙墨筆硯。
許輕輕念著句子許妄寫。
“年年迎春年年添福年年樂，歲歲豐收歲歲有餘歲歲歡。”
兩人你來我往。
趙青梅偶爾也會想出一兩句來。
歡聲笑語從二樓的窗戶飛出去，年的氣氛越發濃鬱。
年二十八了。
難得好天氣，三人在家裏打掃衛生，將不要的東西通通收拾出去。
許輕輕借著幫許妄打掃房間的名義將許妄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原本以為他會私藏幾本成人雜誌或者碟片，卻沒想到人家的房間比他臉還幹淨，清清白白，倒顯得許輕輕滿腦門子有色顏料。
年三十，三人有從早忙到晚上，做了一桌菜。
因為許大生說了今天會把奶奶從醫院裏接回來吃團圓飯。
盡管老太太並不喜歡自己，可她喜歡許妄呀，許輕輕安慰自己：好歹老太太跟自己眼光一致，也算得上半個知己吧。
如此想著，許輕輕的心情才重新歡快起來。
許大生沒想到許輕輕三個孩子在家不僅把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還做了一桌菜，感動得熱淚盈眶，“你們長大了，都是好孩子，做得非常棒。”
他原本還放心不下三個孩子，怕他們餓著自己，卻沒想到他們自己的動手能力如此強。
仿佛是長大的雛鷹，已經可以自己飛了。
許大生既是心安又是心酸。
一家人吃團圓飯，飯桌上，老太太忍不住問起趙青梅。
許大生隻說她父母都在外打工，家裏沒人，又跟輕輕是好朋友，便讓她住在家裏，也讓輕輕有個伴兒。
老太太點點頭，“是個可憐的姑娘。”
她打量著趙青梅的眉眼，“模樣長得不錯，屁股也挺大，將來好生養。”
‘噗’
許輕輕沒想到老太太會突然來這麼一嘴，直接噴飯了，老太太是怎麼從‘可憐的姑娘’聯想到‘好生養’的話題？
“奶奶，人家還是小姑娘，說什麼生養不生養？她會害羞的。”許輕輕好心提醒。
趙青梅漲紅了臉，坐立不安，頭恨不得埋到碗裏。
許大生連忙夾菜給老太太，“媽，嚐嚐阿妄燒的魚。”
老太太一聽不滿意了，“小？都十八的姑娘了，哪裏小？你們現在的女孩子呀，就是被家裏嬌慣壞了的，這若是在我們那個時代都在地裏幹農活割豬草，還個個坐在學堂裏讀書呢，日子過得太美了就容易忘本。”
許輕輕好奇，“忘什麼本？”
“當然是生兒育女了。”
許輕輕，“……”
許妄見許輕輕一臉被打擊到的模樣，忍俊不禁，也隻有奶奶能讓許輕輕一邊抓狂一邊無語。
老太太見許輕輕無話可說了，很滿意，她又打量了趙青梅一眼，“好孩子，你覺得我家阿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