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的真知灼見是通過自己栽跟頭總結出來的,所謂謠言猛於虎,陳豨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開始憂慮起來。
“那我該如何應對這種流言蜚語呢?”陳豨急忙向韓信請教對策。
韓信想了一下,道:“若不想讓陛下懷疑,那你就的坦蕩一些。”
“如何坦蕩?”陳豨繼續問。
“在長安多買房置地,把全家老小都留在長安。”韓信建議道。
“為何如此做呢?”陳豨不解。
“買房置地,是讓陛下以為你對世間的財物還心生留戀,有一天還會回到長安的;而把全家老小留在長安,算是人質吧。”韓信說道。
“多謝韓將軍指點,陳某這就去辦。”陳豨喜滋滋地道。
韓信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在長安有韓某坐鎮,不會讓你的家人受苦的,也不會不管你的。”
“再次謝過韓將軍,陳某告辭。”陳豨說著,便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看著陳豨的背影,韓信搖了搖頭,暗道:這小子就是一個愣頭青啊,此去不知能不能善終。如果他要造反,剛才說的話,不知他明白沒有。
韓信好像在茫茫大海上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隻是這根稻草能不能救命,還無從知曉。
半晌,韓信才又回到酒桌旁,眾人基本都喝得東倒西歪了。
“什麼人啊?怎麼這麼久?”李帥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韓信問。
“陳豨。”韓信端起酒杯和李帥碰了一下。
“陳將軍?他來做什麼?”李帥問。
“陛下擔心周昌一人應付不來,便決定派陳豨常駐代郡,管理趙國和代郡的邊防軍。”韓信道。
“這樣啊,不錯啊,趙國是趙王劉如意的封地,先是有周昌,接著又派了一員大將陳豨,這陛下是要把劉如意的封地經營成銅牆鐵壁啊。這樣也好,日後趙王去了他的封地,就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李帥分析道。
“希望如此。”韓信歎了口氣。
“韓將軍,你談什麼氣啊?”李帥邊晃動著酒杯邊問。
“想當年,這陳豨根本就數不上號,如今也算個人物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感覺我已經落伍了。”韓信歎道。
“哪裏?韓將軍依舊是當年那個一聲立下、百萬大軍齊發的大將軍,您永遠是我等的偶像。”李帥恭維道。
“別,別,這話韓某可承受不起,老了,真是老了,跟不上時代了。”韓信說著幹了杯中酒。
看著有些消沉的韓信,李帥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話去安慰他了,畢竟,韓信來都城很久了,相信他當初是抱著很高的期望而來的,如今過去這麼久,他不過是得了個小小的參將而已。看來,劉邦還是不想重用韓信啊。所以,韓信消沉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看著自己的偶像這樣,李帥心裏也不好受啊,得讓韓信振作起來啊。
“韓將軍,你我現在都上了趙王的船,以後趙王發達了,你我的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所以,你的情緒也不必如此低落。”李帥安慰道。
韓信的真知灼見是通過自己栽跟頭總結出來的,所謂謠言猛於虎,陳豨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開始憂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