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順民淡然一笑道:“小姐,在下如何騙你了,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些貨童叟無欺,不管是誰來了,都這個價,何來的欺騙你?”
韞眯氣的一跺腳,她貴為格格,任何人見到都是點頭哈腰的,那曾有人這般的對她說話,這要是在家裏,誰敢這麼說話,那都是死罪,早就命人拖出去砍腦袋了,就算不砍頭,也要重打。
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愛新覺羅家族的親王貝勒們做的還少嗎,根本就不足為奇。
韞眯嗔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這些刺繡圖!”
東方順民也夠氣人的,繼續裝傻扮癡,不緊不慢的道:“哦,你是說這些圖呀,既然姑娘喜歡,那我就全白送了,因為,你們都包下了我們的綢緞,這些刺繡圖,值不了幾個錢,那就當贈品了,姑娘喜歡盡管拿去便是。”
“嗨……”韞眯格格氣的原地轉了個圈子,使勁跺了跺腳,簡直都要被氣的吐血了。
溥書差點被逗笑了,自己的妹妹一向是伶牙俐齒,但卻被東方順民給耍了,東方順民答非所問,還令人找不出什麼毛病來,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韞眯氣的一步跳到了東方順民的近前,離著東方順民隻有一尺遠,幾乎都要貼在東方順民的臉上了,指著東方順民的鼻子嗔道:“你這個人,怎麼滿嘴的謊言?一句實話也沒有?我說的也不是這個,我是說,這些圖是誰刺繡的!”
韞眯格格一貼近東方順民,立刻一股刺鼻的幽香飄進了鼻息中,東方順民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道:“姑娘,請保持距離,你要問誰刺繡的?這個,我也說不準呀,這裏的刺繡圖大約有二十多件吧,有時候,張家的姑娘送來一件,李家的姑娘又送來一件,二十多件,就大約有二十多個姑娘,我也沒一一的登記在冊呀,你讓我怎麼回答?我總不能,人家姑娘送來一件賣給我,我就問人家姑娘姓甚名誰,芳齡幾何,是否婚配呀,這樣是不是太無禮了?我要這麼問,人家還不把我當作流氓抓起來,告我個輕薄,調戲婦女之罪?姑娘,你說對嗎?”
“你……”韞眯格格氣的啞口無言,漲紅了俏臉,怔在了當場。
東方夫妻收拾著東西,都被逗笑了,都笑兒子太頑皮,但也不能戳破。
韞眯氣的臉都紅了,但無言以對,實在找不出反駁的話,因為,東方順民的話風雨不透,根本找不到毛病。
“咳咳咳……”溥書咳嗽了幾聲,微笑道:“韞兒,不要胡鬧了,你既然仰慕你冉冉姐姐,何不坦誠布公的講出來,拐彎抹角的何必呢。”
韞眯嘟著嘴,這次也不拐彎兜圈子了,在袖口中掏出一副五尺長大小,折疊的整整齊齊的刺繡圖,那是一副富貴牡丹的刺繡圖。
韞眯展開圖,指著圖上娟秀的小篆字,那冉冉二字,問道:“你這人,簡直是沒一句實話,我問你,這冉冉是誰?你也不用瞞我了,我都打聽清楚了,你還有一個妹妹,叫做東方冉冉,我也喜歡刺繡,見到如此絕妙的手藝,我甚是羨慕和敬佩,故而,特意來跟冉冉姐姐會會的,我家的店就在城西五裏多地,做的是藥材生意,我又不是壞人,你何必瞞著藏著,怎麼這般的討厭,連一句實話也沒有,你什麼人啊!”
東方順民淡然一笑道:“小姐,在下如何騙你了,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些貨童叟無欺,不管是誰來了,都這個價,何來的欺騙你?”
韞眯氣的一跺腳,她貴為格格,任何人見到都是點頭哈腰的,那曾有人這般的對她說話,這要是在家裏,誰敢這麼說話,那都是死罪,早就命人拖出去砍腦袋了,就算不砍頭,也要重打。
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愛新覺羅家族的親王貝勒們做的還少嗎,根本就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