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棋盤上,千手野狐執黑子。
雙方正殺的難解難分,千手野狐大開大合,走的路子是處處殺機,遍地狼煙的路數。
但是對麵的棋子,卻始終不動如山。
棋盤對麵是個女子,女子臉上蒙著麵紗,遮蓋了半張臉,但剩下的眉眼姿色就已經就已經風華絕代了。
女子神色恬靜,手持佛珠,麵對整個D市畏之如虎的千手野狐卻不動聲色。
女子將手中的車直接推底,不疾不徐地結束了棋盤上的戰局。此時的女人麵色冷淡,笑著說道:“黃禪是個機靈人,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會出現。讓他進來,我們問問。”
女子聲音清脆,字正腔圓。
這樣子的女人,坐在那裏看著就是享受。無論如何去分析,都給人極大的震撼和壓力。
千手野狐笑眯眯地說:“嗬嗬,能讓靜蓮‘先生’看重,我想小黃鱔應該很興奮。”
說話間,他揮了揮手。
站起身來的千手野狐,習慣性地佝僂著身子。行走之間腳不沾地一般的晃動著身子,本就矮小的身材,此時顯得愈發詭譎。
靜蓮淺笑了下說:“先生不敢當,我隻是個求超脫的俗人而已。”
說話的時候,靜蓮沒有動。
房門這個時候才緩緩推開,黃禪慢慢地走入了巨大的房間裏,神色中帶著幾分激動。
雙手握拳的黃禪,已經青筋暴起了。
千手野狐橫了一眼黃禪,然後低聲吩咐:“將馬元兵和另外一個主事的人也叫過來。”
話音落下,一個飛奔的身影消失。
千手野狐找了個巨大的沙發,橫臥其上,上下打量著黃禪,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點了點頭說:“有什麼想要說的,等下再說。結果我還沒處理完,今天剛剛得到靜蓮先生的提醒,咱們這裏差不多是有要清理的釘子了。”
平靜的話語剛剛落下。
黃禪瞬間瞪大眼睛,神色裏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驚恐。
這個時候,馬元兵和另一個長相平凡的男子同時出現在了門外。
千手野狐打量著三個人,眼簾上的眉毛微微顫抖,明亮的眼眸裏閃動著淡淡的冷光,輕聲說道:“我一直在想,有多久沒有人敢出賣我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讓我發現了叛徒,嗬嗬。”
笑聲落下後,那個跟隨馬元兵而來的男子,直接跪倒在地。
身體如同篩糠的男子,涕零交加地說:“佛爺,您高抬貴手,狐爺,您看在我賣命多年的份上,放過我這一次。我離開咱們狐族,以後再也不出現了。”
千手野狐掌控的扒手集團,號稱狐族,是以其名號命名的。
這個稱號,也隻有內部人之間才會流傳。
馬元兵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下,直接跳開跟那男子拉開距離。黃禪則麵色痛苦而猙獰,惡狠狠地看著男子。
千手野狐嗤笑了聲說:“你,當我狐族是旅館嗎?待下去,鉄梳子家法伺候吧。”
聽到鉄梳子,馬元兵幾乎不自覺地臉皮跳了跳。
黃禪更是下的直接低下腦袋,眼神裏帶著幾分驚恐,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象棋棋盤上,千手野狐執黑子。
雙方正殺的難解難分,千手野狐大開大合,走的路子是處處殺機,遍地狼煙的路數。
但是對麵的棋子,卻始終不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