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雲山國大皇子也就是貞夫人的堂哥果然帶著人馬,做出要南秦國一個說法的陣仗前來。
拓跋衡性情沉穩,來到禹王府後並不理會雨夫人的“招待”徑直走到貞夫人的“靈堂”。
“大皇子節哀。”禹王妃向他行了一個禮。
突然拓跋衡一把抓住坐在輪椅上的軒轅止的領子,“貞兒不惜遠涉異國他鄉也要尋你,你就這般待她!”
拓跋衡的怒氣並不像裝出來的,可能他也在借機發作,為貞夫人這些年所受的苦氣憤。
“大皇子何必動怒,貞兒舊疾發作,我等已經盡力醫……”
軒轅止並未掙脫大皇子桎梏他的手,隻是冷靜地看著他,毫無愧疚地說。
畢竟,他一開始就知道拓跋貞嫁給他的原因,與其說這些年他軒轅止苛待了她,倒不如說是拓跋衡自己無能,自己的病還要犧牲自己心愛的姑娘遠赴他國為他尋藥。
拓跋衡看著軒轅止的眼神,竟然莫名感到心虛,好似他已經看穿自己一般!
“是嗎?我怎麼聽說貞兒的死另有說法呢!”
拓跋衡一把丟開軒轅止,常婉立刻上前將輪椅止住。
“哈哈,大皇子到了南秦國怎麼也不通知老夫?”一陣蒼勁的笑聲,傳至眾人耳中。
“陳尚書到!”唱名人揚長聲調喊出來人,曲平似乎看見大皇子的眼睛微不可查地跳動著,那是極度忍耐導致的身體微表情。
看來係統說的這兩人的關係還真是這麼回事了,不得不說這拓跋衡也是個狠角色了,明明深愛著貞兒,卻可以為大局做出這般忍耐。
“大皇子,節哀。”陳尚書到靈堂後直接對著大皇子拱手鞠躬,他臉上依舊的笑意深深刺痛著拓跋衡的心。
這些年,想到鳶兒描述陳雨兒這些年是怎樣苛難貞兒,他就控製不住想將現在還相安無事地站在陳尚書身後的女人千刀萬剮!
發覺拓跋衡看自己的怨恨目光,雨夫人感覺到渾身不適。
“大皇子?”陳尚書也察覺到他看自己女兒的目光不對勁。
“這南秦國的禮節,竟是在靈堂之上先拜活人嗎?”
拓跋衡準備出手讓陳尚書父女都跪在貞兒靈前懺悔,
常婉及時接話“我國臣民素問大皇子的英勇之名,想必陳尚書也是一時忘情,大皇子勿怪。”
曲平暗自為常婉點讚,這話不就是直接承認了陳尚書無禮嗎?關鍵的是陳尚書此刻還無法反駁。
“王妃此言差矣,逝者已矣,父親不過是……”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頓時讓雨夫人住了嘴,“王府管教不周,望大皇子不要見怪。”常婉再次對著拓跋衡服了服身。
陳尚書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辣,而此刻王妃的這一巴掌卻打得他無話可說,原本他隻要順著王妃的台階下,就算受了諷刺倒也不會引起大皇子不悅。
但若是自己的人再站出來辯解,就顯得南秦國小氣了。這個王妃看來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原本將她放入禹王府是要引起禹王府的混亂,沒想到如今她竟和禹王一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