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丁冬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聽到這個煩人的聲音了。
“皇姐,朕這裏有些事實在棘手,特拿與皇姐商議。你看看,我先去看看蕭伴讀。”
每次都是一模一樣的借口,沒有新意沒有可信度!
“皇上……”
“你別動……”
丁冬扶額,原來這個洛子嬰如此明目張膽嗎?原本以為他會看在她的麵子收斂些,沒想到啊!沒想到!
丁冬看著洛子嬰親自喂蕭騰藥的樣子,真像養兒子一樣的小心翼翼。洛子嬰自小便沒有父親的疼愛,身邊的人動則就是要他的性命,蕭騰就似這世間的例外,讓他感受到權利之外的溫度。
丁冬不得不感歎,她已經很努力地接近洛子嬰。好吧,她也是帶著自己的目的。好似,這世界還真隻有蕭騰真心待他……
哎!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洛子嬰這個瘟神,蕭騰的氣色也已經好了不少。丁冬這些年也不曾與蕭騰朝夕相處,竟才發覺他起初的莽撞到如今都變成了儒雅悠閑的氣質。
果然是再配上一襲白衣就是妥妥的美少年一枚了。看見丁冬走進,蕭騰的臉上立刻掛上一抹好看的笑容。
“騰兒,你感覺好些了嗎?”
“有勞公主掛懷,我已經好多了。”
“你何時變得與我這般生疏了?”
“我……”
丁冬這一問倒是讓蕭騰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嫂子,隔牆有耳恐生事端。”
這五年,丁冬雖然清閑但卻是很少待在宮裏,大多時候都是在各地四處巡查,將最新的民間情況反饋給洛子嬰。
看著蕭騰的樣子,丁冬心底竟然一涼,這些年怕是看慣了這深宮大院的冷漠於狡詐,才會小心至此。
“騰兒,你可曾後悔入宮?”
“不曾。”
“為何?”
“因為皇上是一個值得騰兒赴湯蹈火的明君!”
丁冬看見蕭騰眼底的光芒,心底越發壓抑。
“騰兒可有心儀的女子?”
“嫂子這是何意?”
“嗯……隨口問問。”
“如今我隻想一心輔助皇上安定天下社稷,不曾想過兒女之事。”
丁冬聽著蕭騰信誓旦旦的話,心底即是欣慰又是擔憂。
“那你好好休息,嫂子明日再來看你。”
丁冬說著逃也似的離開了,她可不敢讓如今能夠洞悉人心的蕭騰看出自己的問題。
丁冬回到房間,一個黑衣人站在暗處,隻能夠大概看清有個人的輪廓。
“我離開皇宮的日子,蕭伴讀可是經曆了什麼?”
“皇上告訴了蕭伴讀他兒時的事。”
“還有嗎?”
“朗大人和太妃想對蕭伴讀不利。但是皇帝大怒,將太妃幽靜於夜闌寺,罷免了朗大人的官職,蕭丞相一度上奏請求皇上收回旨意,但是君命難違。”
“已經這般地步了嗎?”
“這是太妃與皇上商議無果後采取的行動。”
丁冬沉默地看著窗外的睡蓮池,一夜未眠。丁冬對這些事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看法,隻是洛子嬰這樣做可謂是冒著被天下人唾棄的風險,順便也坑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