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月想著想著把自己給想笑了,滿眼皆是桃紅色的泡泡,腦中忽而驀的一閃想到種可能整個人瞬間驚坐起身,她既然是臥底,那這次遇襲的時間地點不會是她透露給紅蓮教的吧?他之所以對她好,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也是紅蓮教的人,要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那他……
楚明月倒吸了口冷氣,默默的挪到了刑恩旁邊,“刑大哥,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見刑恩抬眼看她,她趕緊雙手合十道:“能不能麻煩你等他醒了別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
見他似乎沒明白她的意思,她默默的把衣袖撩了起來,露出紅蓮教的標誌,眼巴巴的將他給望著,刑恩瞥了眼繼續擦刀。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對於自己身份這件事,楚明月心頭始終有些墜墜,然而她很快又想到另個問題,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男裝,雙眼又幽幽的看向了刑恩,“刑大哥,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個姑娘的?”
“如此多的破綻,我眼不瞎。”
“……”主要是她從腦子醒神開始,就沒意思到要裝成個男的,不過,在這之前,他知道不知道她是個姑娘?
要是他不知道,他還喜她,他豈不是個斷袖?或者他隻當她是個兄弟?
楚明月被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折騰的筋疲力盡,迷迷糊糊的趴在朱祐樘床邊睡著了。
刑恩給楚明月蓋了件衣服,初春的天夜裏還十分寒涼,沒有什麼禦寒之物,他在屋子裏燃了堆小火,屋子裏瞬間烘的暖洋洋的,他的視線不經意間又落在了楚明月食指戴的指環上,火光跳動在他的眼中,他的神思變得有些恍惚,仿若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夜那場熊熊燃燒的大火中。
那一箭,他不知道射中了誰,那一瞬,他抓住了梁毓的手腕,天翻地覆之後,再次醒來,世界還是那個世界,熟悉……卻又陌生。
楚明月迷迷糊糊的醒來,環視了眼屋子並未見到刑恩的身影,地上有堆還散發著些許餘溫的碳灰,她坐起身動了動肩硬的脖子,感到有什麼東西從背上滑落下來,撿起一看,是件衣服,她順手搭在了朱祐樘的被子上,起身去找刑恩。
天已露拂曉之色,楚明月剛出門就見刑恩翻牆而入,動作敏捷如頭矯健的獵豹。
“刑大哥,這麼早你幹什麼去了?”
刑恩抬手拋給她包東西,楚明月接過打開,裏麵居然是香噴噴的肉包子,還是熱的,忙不迭拿起個大口的啃了起來,剛進屋就聽得朱祐樘的囈語聲,她將東西往刑恩手中一塞,大步走了上去,因走的過急,右腿能看出有些跟不上節奏。
“喂,你醒醒,你是不是醒了?”她坐在朱祐樘旁邊輕輕推推他。
朱祐樘眼睫動了動,如蝴蝶展翅,稍許,睜開眼來,就見楚明月神情難掩喜悅期待的巴巴將他望著。他唇角露出個淺淺的弧度來,聲音透著幾分沙啞輕喚,“阿楚。”
楚明月想著想著把自己給想笑了,滿眼皆是桃紅色的泡泡,腦中忽而驀的一閃想到種可能整個人瞬間驚坐起身,她既然是臥底,那這次遇襲的時間地點不會是她透露給紅蓮教的吧?他之所以對她好,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也是紅蓮教的人,要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那他……
楚明月倒吸了口冷氣,默默的挪到了刑恩旁邊,“刑大哥,能不能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