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陽捏著鼻子說道“真的是對不住啊，這位大嬸，賣水果的說，這兩個榴蓮有些熟過頭，沒想到這麼熟。”
榴蓮是婦女親手摔得，也是她親手挪的，發生這種事，她不好發火。隻是嘟囔了兩句“你搞什麼？看病人送榴蓮？”
竇雯雯完全忍不住，拿被子掩住嘴，身子都變得震動起來。
張朝陽一臉茫然，點頭認錯道“真是不好意思啊，給大家添麻煩了。雯雯，你也是的，我還以為旁邊是你的櫃子呢！怎麼兩邊都不是，你的櫃子在哪裏？”
竇雯雯忍住笑意，很掐自己的大|腿一下，大眼睛忽閃“我沒有櫃子。”
“沒有櫃子？怎麼可能沒有櫃子？你住了幾天了？”張朝陽攤開雙手，故作姿態。“怎麼沒有櫃子呢？”
摔榴蓮的婦女眼神躲閃，沒有吭聲，自覺地從包裏拿出衛生紙擦拭頭發，把床上，地板上都收拾收拾。其餘病床上的家屬也在忙著收拾榴蓮的果肉殘渣，隻不過榴蓮這種東西，即使清理幹淨也是臭味殘留。房間裏彌漫著奇怪的臭味，嗆鼻，上頭。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也是坐立不安，病房本就是封閉的地方，彌漫的臭味一時半會兒很難散開。
“就是沒有櫃子。”竇雯雯沒有把櫃子被搶走的事情說出來，不想給張朝陽惹來麻煩。“對了，你怎麼會來？”
張朝陽卻不撇開這個話題“怎麼會沒有櫃子？這醫院也真是的，明明病房這麼擁擠。一個床一個儲物櫃是最基本的基礎設施。我這就去問護士要一個。”
先前搶櫃子的婦女伸長了耳朵，聽兩人的後話，聽見竇雯雯沒有捅出櫃子的事，放寬心。現在的年輕人脾氣強，不怕天高地厚，她還真怕張朝陽胡攪蠻纏起來。“這樣吧，我們家的櫃子跟你們合用，我看這個孩子不就一個包嘛！”
身旁有無熟人照看，天壤之別！
竇雯雯把話接過來。“你別去煩護士啦！我就一個包，隨便一點空間就能放。張朝陽，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會在醫院呢？”
張朝陽依舊不回答竇雯雯的話，還在順著櫃子的事往下說“不行，這位大嬸，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我們怎麼能跟你一個櫃子呢？這件事我還是去找護士吧！”
醫院到底不是家裏，來看病的病人最怕給醫院裏的工作人員留下壞印象，若是護士進來肯定會訓自己幾句，搞不好每天量體溫檢查這些事都會懈怠。“別，別去了。咱兩家合用一個就行。”
竇雯雯拉住張朝陽的袖子，不想讓他為難“不用了，張朝陽，大嬸都說跟我合用了。我能行的。”
“你怎麼說話呢，雯雯。”張朝陽忽然甩開竇雯雯的手，聲音高八個分貝“你自己的情況你不清楚？”
竇雯雯一頭霧水的看著張朝陽“什麼意思？”
張朝陽坐在病床上撓胸垂足。“唉，這事也怪我，明明知道自己的情況，咱倆做事的時候還不注意安全措施。現在好了，我把艾滋傳染了給你，這玩意可不好治。”
張朝陽捏著鼻子說道“真的是對不住啊，這位大嬸，賣水果的說，這兩個榴蓮有些熟過頭，沒想到這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