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讓本小姐也試一試。”長著狐兒嘴的女子,一臉狠毒。
張朝陽此刻就跟動物園被關著的大猩猩沒啥區別,被人隔著玻璃觀賞,不能說半個不字。這令張朝陽聯想到在楊家村的時候,也是受盡了排擠,可這次不同,就算張朝陽選擇忍耐,也沒人會放過自己。
“聒噪,一個一個來。”
先出手的是一位中年漢子“嘿嘿,小子,現在你老實說出來遺跡的下落,還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張朝陽並未吭聲,他的手有些發顫,那是對死亡的恐懼,因為他知道,今天沒有人會來救他。他若想活,就必須把這裏所有的人打趴下,嗬,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中年漢子拳風烈烈,一拳直逼張朝陽的麵門。張朝陽看到他的表情充滿了不屑,那是強者對弱者的不屑,而自己就是那個弱者。
“碰”張朝陽的身子直直倒飛出去,好像斷了線的風箏。張朝陽的感覺很不好,好像被大貨車撞到,腦袋懵懵的。更讓他感覺不好的是,周圍人的哄笑,沒有一個人可憐他。
青雲觀那位老人,微眯著雙眼,並沒有立刻製止,他不會讓張朝陽輕易死去,就算是死也要套出仙人遺跡的下落。
“再來。”中年漢子的勢頭比剛剛更強,加速跑到張朝陽麵前,躍起兩三米,對著張朝陽狠狠踩去。張朝陽沒有采取任何防患措施,任由漢子踩在自己的身上。
“噗”躺在地上的張朝陽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就像是噴泉,足足竄了半米來高。當噴出去的血落下來,砸了張朝陽一臉,紅色的血珠子像雪花。對,像雪花,就像母親走那天飄得漫天雪花,掉進眼睛裏,與淚水混為一談,那個冬天,張朝陽臉上始終掛著兩條淚痕。
“嘁,好不經打,才兩拳而已,就被打趴下了。我還想著等會讓這個土包子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辟穀境而已,瞧他的樣子連本命物都沒有吧。真不知道他怎麼會攤上這麼好的機緣!”
沒有同情,滿是譏笑,滿是排擠。
中年漢子終於收了拳,走到張朝陽麵前蹴了一口唾沫。“小子,真不經打。”
中年漢子轉身準備換下一個人,沒想到這小子的嘴巴這麼嚴實,半個字都沒說。
一而勝,再而衰,三而竭,所有人都沒想到張朝陽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站起來,就像那年的冬天,所有人都不以為那個沒有爹娘的黑小子會活下來。但張朝陽還是站起來了,他的速度很快,因為他明白,他隻有一次機會,他還不想死,他告訴自己“我是打不死的。”
那年冬天,他也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我是人,不是任人踐踏的豬狗。
“三步崩。”
集中所有的力量在拳頭上,求生的欲|望令張朝陽的拳頭很快,他從來沒有這般快過。當那位得意洋洋的中年漢子扭過頭,張朝陽的拳頭剛好來到他的麵門。“碰。”直接將其鼻梁砸塌下去。
“嘻嘻,讓本小姐也試一試。”長著狐兒嘴的女子,一臉狠毒。
張朝陽此刻就跟動物園被關著的大猩猩沒啥區別,被人隔著玻璃觀賞,不能說半個不字。這令張朝陽聯想到在楊家村的時候,也是受盡了排擠,可這次不同,就算張朝陽選擇忍耐,也沒人會放過自己。
“聒噪,一個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