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站在床尾，來一個人就拍一個，大家夥做好準備。”
張朝陽真是服了沈玲，這是來幹嘛來了，怎麼還有合影：“沈姐，什麼合影？”
沈玲把張朝陽拉到一邊，嘀咕道：“小張啊，你不懂，大家手頭都不寬裕，這年頭捐款不給個證書，不留個合影發朋友圈，誰樂意捐。”
張朝陽不得不對沈玲豎起大拇指，沈玲真的很有頭腦。
沈玲站在床尾主持看病人的程序：“下麵有請李大哥進場。”
這個李大哥是名禿頂，表情尤為猥瑣，進來之後，先圍繞陸青轉一圈，一看陸青長得挺漂亮，竟然起了歹心，攥住了陸青的手，輕輕撫摸道：“老佘啊，你這女兒長的真漂亮，成為植物人真的是可惜了！”
李大哥表麵上說著客套話，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張朝陽注意到，陸青的嘴角抿著，儼然相當不悅。
沈玲大聲道：“李禿子你搞毛啊，握手就握手，你摸啥，把被子給我放下，裏麵的手掏出來。”
李大哥麵不改色道：“你看你，想哪去了？這孩子現在不是不方便嗎？我摸摸她尿了沒？好及時更換。”
沈玲知道李禿子的德性，連忙把他拽出去，對外麵的人吼道：“不能摸手，再摸手要捐錢的。兩千以上的才能摸手，一萬以上，摸奶都行。”
“下麵合影的人是王姐。”
王姐也是一位上了歲數的婦女，身上穿著大紅連衣裙，脖子上的金項鏈金光閃閃。王姐走路很慢，三步一停，一停就要揮動右手。
王姐走了一分鍾才走到病床旁邊，捏著錦旗的一角，對著攝影機微笑。
“好了，下一個，劉全。”
“賣混沌的劉全在不在？”
人群中有個聲音喊出來：“劉全聽說能摸奶，去取錢了。”
陸青一個修士實在忍受不了，向佘中通求饒道：“師父，求求你了師父，別讓他們摸。”
佘中通也覺得有些過火：“不行，摸那個地方不行。”
沈玲恨鐵不成鋼道：“佘大叔，你當我這麼辛苦是為了誰啊？是為了你，是為了你閨女。我知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貞潔，可是命都沒了還要什麼貞潔。”
“什麼最重要？錢最重要。沒有錢人家會給你治病？沒有錢人家會讓你住這麼好的病房。”
“再者說了，你閨女現在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嘛！退一萬步說，就算她醒過來，你不告訴她，不就完了。”
佘中通十分汗顏，口齒不伶俐的他，隻一個回合就落下陣來：“哼，為師養你多年。你有今天的成就全靠為師，摸一下咋了？大不了為師給你一件法器。”
陸青十分委屈，不是說好了當病人，怎麼還沒了清白！
門外的人越聚越多，已經不止大巴車上的人，還有很多是周圍病房的人，也有其他病人的家屬。其中不乏有幾個有錢人：“那要是捐十萬呢！”
“捐十萬？”沈玲瞪大了雙眼：“捐十萬，你說幹什麼就幹什麼！”
“攝影師站在床尾，來一個人就拍一個，大家夥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