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橋不耐煩地說:“廢話少說,現在你是兵,我是匪,手底下見真章吧。”話一說完,陳橋便衝了上去,左手如浮雲攬月,右手若魚遊淺水。擺出了太極的架勢,朝著許渺攻了過去。
許渺也是一聲輕哼,“多年不見,這才一見麵你就對我拳腳相對,看我不教訓你。”說完,也擺開架勢,同時抽出了一柄光劍。
而這光劍眾人卻是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段銘最常使用的量子光劍,看來這段銘的身份也不低。
這許渺劍如其名,劍法飄渺空靈,如雲龍探爪,一招一式看似輕飄飄的,但實際上卻威力非凡。而陳橋擅長太極拳,講究借力打力,可偏偏許渺劍走空靈,讓陳橋抓不到絲毫破綻,一時間難以施為。
劉遲在旁看的著急,便想上前助拳。可劉遲剛上前一步,周圍的金甲護衛便一擁而上,朝著眾人撲來。場麵頓時變得極為混亂,劉遲還勉強能有自保之力,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肖一多卻瞬間就被擒住了。
陳橋看對方人多勢眾,便立即跳出戰圈,一把抓住雷長老,破窗而逃。而許渺沒有了陳橋的糾纏,便朝著劉遲攻來。劉遲畏懼光劍的威力,又看到肖一多被擒,不得不無奈地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戰事已歇,劉遲這才發現原來被抓住的隻有他和肖一多。陳橋帶著雷長老逃跑了,而郭老三早在剛才混戰的時候,就學著陳橋當初的樣子偷溜了。
許渺看著被抓起來的劉遲,嬌笑著彈了劉遲一個爆栗:“小弟弟,你還滿能打的嘛!”
此時人在矮簷下的劉遲不得不陪笑道:“再能打也不是姐姐你的對手啊。”
許渺今年已是三十幾歲了,平時身居高位一般雅鹿國人哪敢與其嬉笑,而這劉遲竟然敢笑著稱呼她一聲姐姐,這不禁讓許渺心情大好。於是許渺對兩旁侍衛說道:“把他們鬆開吧。”隨後笑了笑,對劉遲說:“小弟弟,姐姐要帶你去個地方,你可不要妄圖反抗。”
劉遲連忙回答道:“自然全聽姐姐安排。”
這時,被放開的肖一多連忙湊到劉遲身邊,緊緊地抓著劉遲的手,不敢鬆開一絲一毫。不過這一幕卻被許渺看在眼裏,她對著肖一多調笑道:“小妹妹,你不用擔心,我不喜歡比我小的。”
此言一出,肖一多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但是跟劉遲的手卻拉的更緊了。
劉遲則尷尬地一笑,故意岔開話題,“我剛才聽陳橋說,雅鹿有八柱國各個武藝不凡,不知道姐姐跟這八柱國相比如何?”
許渺嫣然一笑,“八柱國是女王最信任的將領,你別想從我嘴裏套話了,因為我就是八柱國之一,所以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就乖乖地跟我走吧。”
劉遲聽了這話不禁暗暗心驚:許渺就是雅鹿八柱國之一,這八柱國的實力果然不凡。陳橋還想鏟除八柱國,可這隻是其中一位就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何談對付八個。看來想要拿到往生杖不能強奪,隻能智取。隻不過這陳橋到底是什麼目的,八柱國實力如此厲害,他竟然鼓動我們先鏟除八柱國,他到底是什麼心思?
就在劉遲思考間,他已經被帶到了一處宮殿。隻見這宮殿高屋建瓴,朱牆綠瓦,處處雕梁畫棟。遠遠望去氣勢磅礴,如天公造物。走到近處,才發現宮內裝飾玲瓏細致,又顯得細膩別致。
來到這宮殿之後,許渺也不再與劉遲調笑,而是板起了臉,顯得格外嚴肅。穿過長長的遊廊,劉遲等人來到正殿門口,不過許渺卻沒有帶他們進去,而是繞過正殿來到了一座偏殿。
偏殿之中,擺著一條長桌,桌子木色深沉,帶著一股淡淡的奇香。桌子上擺滿了玉盞金杯,入目之處盡是珍饈美味,看的劉遲不禁食指大動。這段時間以來,劉遲等人跋山涉水,吃的盡是幹糧,今天看到滿桌子的美味,肚子不禁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劉遲的肚子一聲慘叫後,長桌的另一頭,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聲。劉遲戀戀不舍地移開目光,循著聲音望去。隻見長桌盡頭端坐著一個女人,這女人錦衣華服,端莊秀麗,舉手投足間都做足了儀態,更主要的是這個女人的頭頂帶著一個鑲滿了金玉寶石的皇冠。
這時,許渺邁步上前,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柱國許渺,拜見女王。”
女王緩緩地拿起繡著金鳳的絹布擦了擦嘴,然後才緩緩地說:“起來吧。這一趟許柱國辛苦了,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