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齊濯哥哥那麼聰明,從來沒有惹她爸升起過,直到後來出現酈如萱。
思維發散到這兒,齊令慧連酈如萱也恨上了。
她也不怕髒,趴在地上,耳朵對著底下的門縫兒,齊仁壽暴怒的聲音就清晰的傳出來。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齊仁壽氣的一掃,桌子上的東西都劈裏啪啦的碎在地上。
齊濯心裏一跳,齊仁壽沒少對他發火,但氣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爸,怕什麼,”齊戈下意識的辯解,“那些董事什麼事兒都幹不好,隻能拖後腿,大不了把他們趕出去,齊氏集團本來就是咱們家的公司,憑什麼要他們指手畫腳!”
車禍之後,齊戈最煩的就是有人管他,又因為那樣的缺陷,他對權力的欲望越發暴漲。
“糊塗!”齊仁壽一掌拍在桌麵上,“你太糊塗!你以為這些人是那麼好趕出去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何必忍讓多年。
這些蛀蟲,當年招惹來容易,現在想要剔除,難上加難。
“爸,您果然老了,”齊戈眼裏湧動著瘋狂的火光,“剔除是難,做了他們可沒那麼難,到時候,他們自家混亂,真是咱們的可乘之機。”
見識到黑道人的行事作風之後,齊戈才恍然大悟。
那些不順他心的人,殺掉就好了,隻有死人最聽話,最省事兒。
買凶殺人這樣的事兒,在黑道上可不少見。
就是別人懷疑他們又能怎麼著?誰主張,誰舉證。
他們能輕易找到證據?笑話!
齊濯冷哼的聲音,讓齊仁壽怔了怔。
沒想到,不知不覺中,兒子長成了這個樣子。
但又能怎麼辦?不管怎麼樣,這個是他親兒子,是他們齊家的繼承人,是他老了的依靠。
“齊戈,”齊仁壽略微舒緩了語氣,沒有計較齊戈不恭敬的言語。
“你知道,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也不是最好的途徑。齊氏集團現在這個規模,多少雙眼睛在看著呢!”
齊戈不以為然,“你當初就是這樣做的,我為什麼不行?”
“你閉嘴!”
齊仁壽到了這個年紀,最聽不了別人說當年的事兒,由其這個人還是他的兒子。
這無異於直接死掉了他君子的偽裝,露出下麵比真小人還不如的本色。
父子倆僵持著,一時沒有言語。
齊仁壽喘了幾口氣,勉強道,“你有解決辦法嗎?”
“暫時沒有。”齊戈也知道,殺人泄憤隻是說一說,再者,現在那些人都有了警惕。
見他沒直接提殺人滅口的事兒,齊仁壽鬆口氣。
他真的相信,他兒子能做出這樣的事兒。
這段時間,就是他這個做爹的,也越來越看不懂齊戈。
齊仁壽沒說話,齊戈眼睛一亮,“您有辦法?”
“不算好。”
話是這樣說,齊仁壽還是道,“聯姻。”
“聯姻?”
齊戈皺眉,在他看來,這次聯姻的結果,顯然很糟。
不過,齊濯哥哥那麼聰明,從來沒有惹她爸升起過,直到後來出現酈如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