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
“你要是真的打算跟薑文心走下去的話，還是盡早跟奶奶說清楚，讓她自己發現或者被有心人捅出來，她更難以接受，畢竟你是她唯一的親人，相依為命的孫子，在她心裏，你應該和她第一親密。”
“不是齊濯，你輔修的心理學位沒白拿啊，對中老年婦女心思分析的這麼透徹，這不用你說，弘醫生我在醫學上百樣功夫，咱可是行家。”
弘哲茂順嘴吹了兩句，還是不放心齊濯，“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等我去你那兒待會兒，省的你寂寞。”
說著弘哲茂自己先樂起來，過年了，即使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人身上還是難免染上了幾分喜氣。
“我難得消停，你歇著吧。”
弘哲茂的幾聲笑多少打破了別墅冰冷的氛圍，齊濯等他嘮叨完，才說了句，“新年快樂，萬事順意。”
弘哲茂那邊也安靜下來，無聲的笑了下，才道，“兄弟，你也是，新年快樂，今兒個我也趕個流行，就祝你萬事勝意。”
萬事勝意，薑文心才對他說過，據說是仙俠劇下一部校園劇的台詞，最近很流行。
無需多言，祝福過後，掛了電話。
這像是一個開始，弘哲茂之後，齊濯陸續收到了祝福。
薑文心的短信，李禦的微信，王樂茗楚寧夫婦也發了消息祝福，隻是沒有等到，他最需要最希望的那個。
謝絕了所有人的邀請，這是他第一次將熱鬧隔絕於外，獨自過年。
隻是不知道如萱在哪裏，安不安全，冷不冷。
“劈啪！”
外麵已經放起了鞭炮，可能是一群熊孩子，也可能是父親帶著兒子，對於這些，小孩子總有無上的熱情。
齊濯楞了一下，隨即想起還在嬰兒房的齊以沫，迅速的飛奔上去。
聲音那麼大，別嚇到他。
果然，房裏已經傳來嬰兒的啼哭，齊濯速度飛快，將揮舞著小手嚎叫的齊以沫抱起。
“沫沫，不哭，爸爸在……”
他低聲安撫著懷裏的孩子，是朋友下屬都未曾見過的，曾經專屬於酈如萱一人的溫柔。
“不哭，對，沒有什麼好怕的，這是過年，正放鞭炮驅趕凶獸呢，等過兩年你大了，會走了，媽媽……回來了，爸爸媽媽就拉著你的小手一起放鞭炮，還有煙花，今天晚上就可以看見……”
齊濯喃喃著，抱著齊以沫走到窗前。
絮叨的背影，穿梭時日，與樂安醫院裏，抱著齊以沫的酈如萱逐漸重疊。
自你走後，我就有了你的習慣。
Y國，在歐洲，是沒有新年的，人們隻過聖誕。
聖馬丁課業也緊，作業很多，寒假裏也要去設計教室強座位，去圖書館搶資料，還要定期反饋給教授。
如果不是火鍋店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年夜飯，酈如萱都快要忘了過年。
答應了老板晚上早點去，酈如萱白天照例去了設計室修改樣衣。
“同學，要來參加嗎？”一個華裔女生操著久違的中文問道。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