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男人倒抽一口涼氣,“小炮仗,你這遷怒得太明顯了。”
菱紗哼了一聲,“是啊。不僅如此,明天我還往打算你的藥裏丟幾把黃蓮呢,受著吧你。”說罷便閃身出去了。
男人頗無辜的望著自己的心上人,“我怎麼又得罪這個小炮仗了?”
雲歸彥無奈又好笑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大約是你長得格外讓人不順眼罷。”
男人眯起眼,危險的看著他,“雲歸彥,我耳朵不好,你再說一遍。”
“我說,唔——”剩下的話沒出口,被不爽的男人盡數堵在唇舌中,雲歸彥睜大眼,驚訝的望著麵前逞凶的男人,耳朵悄悄的熟透。
綿長的一吻結束,男人饜足的舔了舔他的唇,滿意的推著他的輪椅,“走吧,回房。”
簡單洗漱後,兩人相擁而眠,南苑中,菱紗一手拖腮,一手剪燈花,很是專注。
“值麼?”黑臉鬼差的樣貌奇異的和兩百多年前白發蒼蒼的老人重疊,當時她是怎麼回答了來著?
是了,值。隻要那人還有一線生機,不過是化皮生肌而已,隻要他還存在,那就再值當不過了。
“為何救他?”兩者全然不同的聲音合二為一。
“救高振?”菱紗在心中輕嗤,“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是麼?”一臉慈祥的老人化成冷漠的陰差。
少女長睫微顫,撩撥著跳動的燈花,好似感受不到半分灼熱,她笑得慘然,烏黑的眸子中盈著一層淡淡的淚光,“不過是不想重蹈覆轍罷了。”
忠心之人死無葬身之地,嗬,孟祝影,你到底如何狠下這個心的呢?兩行清淚順著她白皙的臉龐滑落。
“到底還是舍不得的。”菱紗垂眸,望著燭台旁墨藍色的小藥瓶,任由淚水泛濫,不然,你如何還回得來呢……
難得睡了個好覺的雲歸彥神清氣爽的睜開眼,“早。”男人俯身,在他額頭落下個淺淡的吻。
雲歸彥笑了,“早。”
“起來吧,展微桐送了拜帖,過會兒就要來了。”嶽淨林將他從床上扶起,拿過一旁的衣服為他披上。
雲歸彥微微紅了臉,“我自己來。”
男人喉間溢出一陣低沉的笑,悅耳動聽,雲歸彥的臉更紅了。
“微桐姐這麼早過來可是有要事?”他一邊係著腰帶問道。
“不知道,她沒詳說,約莫小炮仗知道罷。”嶽淨林耐心的等著他,漫不經心的開口。
“這事兒跟菱紗有什麼關係?”雲歸彥詫異。
“昨晚我讓那丫頭去東宮走了一圈。”嶽淨林給他端來洗臉水,雲歸彥接過,頓了頓,“她幹的?”
“估計是。”嶽淨林點頭,掐著眉心歎了一聲,“這丫頭真是個麻煩精,簡直沒一天讓人省心的。”
一捧嬌嫩的荷花兜頭對準閻君大人妖孽的臉砸了過來,男人眼疾手快的接住,被新鮮的露水帶著惡意滿滿的灑了一臉。窗邊俏麗的少女噙著冷笑,“本穀主昨晚為閻君大人跑腿,感情你今日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噝——”男人倒抽一口涼氣,“小炮仗,你這遷怒得太明顯了。”
菱紗哼了一聲,“是啊。不僅如此,明天我還往打算你的藥裏丟幾把黃蓮呢,受著吧你。”說罷便閃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