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憋悶得厲害,兩人一個昏睡不醒,一個舊症複發,男人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焦躁,沉著氣將自己坐成了一尊雕像。
“我在他身上布了結界,若是再有魔氣,會直接轉到我身上。”不知什麼時候睜眼的菱紗拿著手帕為自己拭汗。
“你呢?”男人麵無表情的問道。
“我怎麼?”菱紗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你可會有事兒?”男人一向帶著笑意的眸子沉了下來,平日收斂的威壓無聲釋放開來。
“我能有什麼事兒。”菱紗愣了愣,隨即暼開臉。
“半魂體本身比冥族脆弱得多,魔氣入體帶來的爆體之痛更甚十倍,你打算怎麼辦?生扛?”他握著她瘦弱的肩,“看看你自己,一陣風都能把你吹倒!”
“不扛怎麼辦?”菱紗轉過頭,凝睇著他深不可見的眸子,烏黑的眼睛中帶著偏執的瘋狂,語氣卻是詭異的平靜,“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若是照顧不好他,你就和我一起去陪他吧。”
男人正準備開口,雲歸彥卻動了動手指,掙紮著要醒過來,嶽淨林再也顧不得其他,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撂倒了椅子也不知道,菱紗望著他的背影,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嶽淨林,菱紗……”雲歸彥的聲音低啞。
“別說話,她在這兒呢。”嶽淨林握著他的手,稍稍讓開了些。
雲歸彥無力的招了招手,艱難的開口道,“過來……”
菱紗雙膝一軟,垂著頭跪在了床沿前,這丫頭平時雖然張揚,真受了委屈,反倒壓抑得讓人心疼。
“我的小菱紗,不哭,哥哥在這兒呢……”雲歸彥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拍了拍男人的手,渾渾噩噩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又睡了過去。
一直克製著的菱紗頓時潸然淚下,她無力的揪著床單,嘶聲開口,“哥,你想起我來了對不對……嗚……哥……”
雲歸彥已經徹底昏睡了過去。
菱紗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皓白的手腕不知什麼時候無聲變成了一段森然的白骨!她身子驟然緊繃,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如影隨形的疼痛頃刻變本加厲了起來,她腳一軟,跌倒在地上,骨頭架子磕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今夜的月亮出奇的亮,如練的月華中,菱紗的異狀根本無所遁形,原本靈動的眼睛隻剩下兩個可怖的窟窿,此時的她悄無聲息的變成了自己處心積慮想要藏起來的樣子,可劇痛讓她使不出半點力氣,隻能瑟縮著向前爬去。
身上的衣服行銷骨立的堅定的掛在駭人的骷髏架子上,滑稽又心酸。
嶽淨林聽見動靜打開門,見到的就是這樣衣服場景,月光下,一副穿著鵝黃紗衣的骷髏架子手腳並用的往前爬著,詭異得令人毛骨悚然,男人眼眶一熱,顧不得泥土,打橫抱起那具枯骨,閃身進了南苑。
縹色發帶隨風無聲的飄到了地上……
-------------------
蠢作者的身份認證還是沒下來,但是我已經給留過言的小可愛們回複了,感謝你們一直陪著我,也謝謝你們將我的努力看在眼裏,後期會盡可能的加快進度的,還有什麼不足你們也大可以留言告訴我呀,我都有看的,愛你們(づ ̄3 ̄)づ╭?~
屋子裏憋悶得厲害,兩人一個昏睡不醒,一個舊症複發,男人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焦躁,沉著氣將自己坐成了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