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睿王殿下,”菱紗隨意頷首權當行禮,側身道,“我兄長在裏麵,請進。”
“好。”對於她這般失禮的行為李治懷毫不介懷,轉頭吩咐穆琴語,
“將琴放在桌上,備些酒菜上來。”
“是。”穆琴語抱著琴福了福身子,將古琴安置好之後退了出去,僅留了兩個小丫頭在此伺候。
李治懷隨著菱紗進了門,略過帶著麵具的雲歸彥稍微愣了下,“這兩位是孟公子和嶽公子了吧?”
男人微微點頭,雲歸彥抱拳道,“睿王殿下。”
李治懷毫不介意兩人的態度,略一拂袖,在兩人麵前坐定,笑著開口,“我與二位投緣,不必拘束。”
“多謝。”雲歸彥笑道。
此時,去而複返的穆琴語為手腳麻利的為他們布下酒菜,安靜的立在一旁伺候。
李治懷長指撥弄著宮絛上的流蘇輕笑著開口,“這裏沒你的事兒了,其他人都下去,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打擾。”
穆琴語愣了愣,眼中閃過絲莫名,隨即溫順的應下,走時還為他們帶上了門。
“孟兄可是身體不適?”李治懷端著酒杯問他。
“殿下好眼色。”菱紗站在雲歸彥身後,指了指他的眼睛,“明人不說暗話,想必殿下已經看出端倪了吧。”
李治懷麵不改色,好似被人識破的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兒,他放下酒杯,“你們找本王所謂何事?”
“簡單,想找殿下幫個小忙而已。”菱紗起身,為他斟酒。
李治懷笑意盈盈的將菱紗倒的酒一飲而盡,“你們這麼大費周章的來找我,這恐怕不是小忙吧。若是幫了你們,與我有什麼好處?”
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雲歸彥,從未見過有人像眼前這人一般有這麼繁複的因果線。
“自然不敢讓睿王殿下吃虧,隻要殿下肯出手,事成之後,咱們一切好商量。”嶽淨林不緊不慢的開口,冒然有求於人,若是那麼爽快的就答應,反而麻煩,這樣銀貨兩訖的交易最好。
“殿下應該看出我兄長與常人的不同了吧。”菱紗單刀直入,並不給他繞彎子。
李治懷點頭,不知從哪摸出了把折扇,慢悠悠的為自己扇著風,若有似無的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
雲歸彥輕輕地笑了一下,“睿王殿下當真好氣魄。”
“若是沒有這份膽量,本王不知被嚇死了多少次。”李治懷半開玩笑的為自己斟酒,“說罷,你們想讓本王怎麼幫?”
“隻需要借殿下的手挑斷他身上的因果線即可。”嶽淨林悠悠向前邁了一步,“若是成了,我兄弟三人必有重謝。”
“喔?”李治懷搖扇的手頓了頓,鳳眼微揚,醞釀著說不出的邪氣, “這世間權利,金錢本王都有了,倒是什麼都不缺,你們……”他的目光停在男人的身上。
“王爺天生不凡,想必看出來了,在下並非此界中人。”李治懷天生陰陽眼,又生得八麵玲瓏,和這樣的人相交,開誠布公才是上策。
“原來是睿王殿下,”菱紗隨意頷首權當行禮,側身道,“我兄長在裏麵,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