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烈性的女子,不知這位前任天後娘娘未出閣前出自哪門望族,本座也好開開眼。”男人狀似不經意的開口。
範無救屏住呼吸,麵無表情的開口,“小的倒也不甚清楚,隻依稀記得好像是姓孟。”
嶽淨林心頭一動,他雙眸微斂,“若是那施藥之人放棄達成目的何如?”
“理論上來說是不會傷人性命的,”範無救行了一禮沉吟道,“隻是這帝休非是凡草,曆來唯清靈穀主可得,屬下也是知之甚少。”
嶽淨林點頭,“罷了,此事本座在想辦法便是,東西可有帶來?”
“帶了帶了!”躲在範無救身後的謝必安忙不迭從懷中掏出一個看不出材質的玄黑小瓶兒,恭敬的雙手呈上,“這就是輪回池水,請尊上過目。”
嶽淨林撥開瓶蓋仔細看了看,鄭重其事的將瓶子收在了懷中,沉了一晚上的臉總算是呈現出稀鬆的笑意,“辛苦。”
“不敢當不敢當!”白無常連忙作揖,諂媚的笑道,“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小的們就先退下了?”
“去吧。”男人好心情的揮了揮手。
心早就提在嗓子眼兒的謝必安急忙行禮,逃命似的拉著自家相好的離開。
嶽淨林注視著兩人的身影,望著連呼吸都沒亂的範無救,瀲灩的桃花眼中閃過一道異芒……
另一邊,也不知道今日的鬼差出門沒看黃曆還是怎麼的,才剛進了東郊,就被煞星攔住了去路,菱紗臉色蒼白,好笑的攔在兩人身前,“貴客光臨,菱紗不曾遠迎,還望兩位恕罪。”
“穀穀穀穀……穀主……”可憐的謝必安受了太多驚嚇,連話都說不清了。
菱紗靈動的眸中壓抑著笑意,“怎麼,本姑娘長得很嚇人麼?怎麼?白無常大人一看到本姑娘就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話音剛落,可憐的白無常抖得更加厲害了。
“菱紗姑娘。”範無救不動聲色的擋在謝必安麵前,遞給她一樣東西。
“多謝。”菱紗行了一禮,這才伸手將那枚小巧古樸的令牌接過,啞聲開口。
“姑娘不必多禮,本就是令兄的東西,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少女默然,倏地一下展開笑顏,悠悠向前踏了幾步,“範先生。”
“不敢當。”範無救對她的逼近熟視無睹,行禮道,“姑娘此來,可是為上次所托之人?他已入輪回了。”
“不然,菱紗此來,是為了雲刃成。”菱紗好整以暇的撥弄著腕間的珠串,烏溜溜的眸子笑意盈盈。
“冥界的規矩姑娘是再清楚不過的,請您不要為難小的。”範無救寒冰一般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憫。
“倒是個烈性的女子,不知這位前任天後娘娘未出閣前出自哪門望族,本座也好開開眼。”男人狀似不經意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