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那男人終於伸出滿是血液的手,膽大的魔族拾起他的麵具,雙手呈給了他。
“母後呢?”男人將麵具帶好,嘶聲問道,那聲音像是刀片刮在骨縫裏,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那怪物嗚裏哇啦的開口,也不知是說了些什麼,嶽淨晗啞聲笑了起來,帶著難以形容的沙啞陰鷙,“很好,等著罷,本尊很快就帶著你們重見天日了……”
“不穿了,好熱。”雲歸彥拍開那人係披風的手,淡淡的皺了皺鼻子。
嶽淨林低聲笑了笑,俯身貼在他耳邊誘哄道,“乖,外麵風大,把這個穿上。”
說罷,不容拒絕的給他係上一個漂亮的結。
在他眉間落下一個吻。同時指尖運起淡淡的靈力,雲歸彥身上的寶衣刹時變得流光溢彩,片刻之後,又轉變為透明的了。
雲歸彥忍不住抿唇朝他笑了笑,眼底藏著自己都不知道的依戀。像是不甘心一般,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小動作真多……”
嶽淨林呼吸一凜,忍不住吻了吻他俊挺的鼻梁,淡色的唇,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他,又伸手在他額心點了點,“這下子,你跟我說話別人就聽不到了,萬無一失。走吧,去上朝。”
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充斥在身體裏,雲歸彥笑著點頭,“嗯……”
“昨天晚上,朕接到了一封奏報,”皇帝渾濁的眼睛透過旒冕淡淡的掃視著下方的文武,“申侯死了。”
果不其然,大殿頓時向煮沸了鍋一般,一眾文武在麵麵相覷中竊竊私語。
“稟皇上,犬戎一直在邊境擾我大齊和平,此番正是趁亂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大好時機。”站出來的是兵部侍郎,邢健,此人年輕氣盛,且性格剛直一向主戰。
皇帝看了看他,淡淡開口道,“眾位愛卿有什麼其他想法。”
“邢大人說的有理,但犬戎生於草原,天性好殺,硬碰硬隻怕沒有什麼好下場,禍起蕭牆,不若我們從內部徹底將他們的勢力瓦解。”
有人開了頭,剩下的就自然好說了,一場唇槍舌戰即將拉開帷幕。
雲歸彥冷眼旁觀,似有若無的打量著最前方站著的雲守明,不過些許日子不見,這男人似乎蒼老了些。
“正常,那魔尊受了傷,短期內沒法在出來興風作浪,少了這麼大的助力,雲守明沒氣瘋就算是厲害了。”
嶽淨林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麼,貼在他耳邊道。
雲歸彥被他弄得有些癢,懶洋洋的往男人懷裏鑽了鑽,“看樣子皇帝沒死心,還想讓李治恒在蹦躂兩天。”
“好好的東宮太子,被你說的跟螞蚱似的。”
嶽淨林好笑的環緊心上人,仗著有結界,兩人半點都不顧及,前方直挺挺站著的李治懷身後長了眼睛似的,不動聲色的暼了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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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壞人T^T,連個評論都不給,哼╭(╯^╰)╮
不知過了多久,那男人終於伸出滿是血液的手,膽大的魔族拾起他的麵具,雙手呈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