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脆弱啊,這也是你上次傳信給我發落那批東西的原因?”李治懷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鑲金青花瓷盞,不鹹不淡的開口。
“嗯,你想髒了那批軍火我知道,可如今,你是吃不下了。”雲歸彥不知哪來兒的閑情逸致,細致的將茶具洗了一遍之後又泡上了一壺。
“我想喝酒。”李治懷也是個不按常理的,笑盈盈的打量著一舉一動皆是風雅的堂弟。
“沒有,我寧澤山莊不喝酒,事情也談完了,殿下該走了。”雲歸彥放下手中的茶具,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好吧,”他握住自己的扇子,起身告辭。
“不送,”雲歸彥略一頷首。
李治懷輕輕一笑,帶著人離開了……
“薑泉,吩咐暗線,那些東西留不住了,讓他們今晚動手。”
“是。”薑泉並不多問,得了令靜候在原地,這是自家主子的習慣,所以他並未急著離去。
李治懷臉上的笑最是溫潤不過,可眸中分明藏著無盡的危險。“你附耳過來,本王還有其他事情吩咐你。”
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薑泉素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浮現一絲複雜,在自家主子的示意之下,迅速抱拳離開。
穆箏意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後,安靜得好似不存在一般。
“想什麼呢?”嶽淨林蹲下身,溫柔的凝視著心上人,“小炮仗不是說讓你少費心麼?”
“我在想,雲守明對權利到底癡迷到什麼程度?”他拂袖,睇視著眼前的男人,雙眉不自覺的鎖了起來。
“從小他就是我最崇拜的人,從一介布衣,到萬人之上,其中的酸甜苦辣,除了他自己誰都體會不到,我記得娘說過,初入仕時,他還是滿腔抱負的愣頭青,隻想做一代賢臣,而後功成身退,可……”
嶽淨林握住他骨節亭勻的手,放在掌心反複把玩,“權利,多麼誘惑的字眼,得到權的瞬間伴隨而來的難以想象的利足以讓人迷失心智,就像是巨大的旋渦,越是身處中心,越是容易被他吸引。”
“那你呢?身為十殿閻君,你也會忍不住被他吸引麼?”雲歸彥凝視著他的雙眼,男人瀲灩的桃花眼盈滿了溫柔的笑意。
“我?”他笑了笑,眼角的淚痣愈發動人心魄,“我就是為這個位置而生的?”
“怎麼說?”雲歸彥興致勃勃,他對心上人的一切都很感興趣。
“天地有四界,四界生結界,閻君生來有個使命,就是守護通往魔界的結界,隻有嶽家嫡係,才能坐上那個位置。”
“為什麼?”雲歸彥心中隱隱劃過一絲不安,照現在這個時局,魔族已然蠢蠢欲動,男人遲早要肩負這個擔子。
“因為血,我們的血可以加固結界,這是嶽家人無法擺脫的宿命和詛咒。”嶽淨林不悲不喜,像是早已接受了這個結局。
“若是結界破了呢?”他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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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脆弱啊,這也是你上次傳信給我發落那批東西的原因?”李治懷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鑲金青花瓷盞,不鹹不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