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淨林指著下巴打量著他,這人生得一副不輸自己的好皮囊,近來像是受盡磨礪的珍珠,舉手投足說不出的貴氣,讓人心動得緊。
沒得到答案的雲歸彥仰頭,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陌上桑,”男人薄唇微啟,帶著戲謔的笑。
雲歸彥不說話,手腕一轉,溫潤清和的琴音響起,“助眠。”他眨了眨眼,漾著微微的笑意。
“唔,是我讓你太勞累了?”兩人同床共枕至今,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都做了,這男人的臉皮也是一天比一天厚,簡直堪稱不要臉。
“是啊,那你今晚去廂房睡吧,我清淨。”雲歸彥似笑非笑。
“唔,不要,累的話給你按按就好。”男人一頭埋在心上人優美的鎖骨中,非常不要臉的蹭了蹭,簡直像一隻撒嬌的大狗。
雲歸彥簡直哭笑不得,什麼時候威震八方的十殿閻君,變成了這樣一個無賴?
……
“看看你手底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大殿之上,年邁的皇帝將奏折砸在李治恒頭上,隔著旒冕都能清楚的看到他得通紅的臉以及發紺唇色,滿朝文武連大氣都不敢出。
察覺到皇帝連稱呼都忘了,李治恒連忙跪在地上請罪,“父皇息怒,兒臣這就將他處置,以平眾怒。”
“嗬,你查,你有哪個本事還會讓手下惹出這種醜事!”皇帝氣得一腳踹在李治恒身上。
此時的太子哪裏還敢顧什麼麵子,一下子倒在地上,“父皇,兒臣知錯!兒臣願意受罰!”
“好歹不是個傻的,若是此時求情,皇帝一定當場廢了他的太子之位。”藏在結界中的男人幸災樂禍的在心上人耳邊開口。
雲歸彥拍了拍他的手,笑而不語。
“待會兒朕在收拾你!”皇帝恨恨的丟下這一句,環視著隨著太子一塊跪在地上的百官,“誰願意請纓處理這件事兒的。”
誰都不是傻子,這時候出頭,擺明了是要和太子對著幹,是以偌大的金鑾殿,連稍重些的喘息都聽得有一清二楚。
“哼,”皇帝梗著脖子冷笑一聲,“你們平日不是要諫麼?怎麼,今日一個敢出來說話的都沒了?”
“皇上,”兵部侍郎邢健躬身站了出來,“臣願為吾皇效力。”
皇帝眯眼打量了他一會兒,似在衡量些什麼,“那此事就由你主持吧,朕再賜你一柄尚方寶劍,丞相和孟愛卿監督。凡涉此案者,務必嚴懲不貸!”
貼身宦官高戊從小太監手中接過尚方寶劍,畢恭畢敬的呈給了邢健。
邢健鎮重跪下,捧著那劍雙手舉過頭頂,一字一頓的宣誓道,“臣,必當竭盡所能,不負吾皇所托!”
“諾。”被點到名的雲守明和雲歸彥行禮,三人齊聲答道。
“另, 皇子李治恒禦下無方,釀成慘禍,自今日起,貶為庶人,幽禁於行知殿。”朝野一片嘩然,太子二立才不到十天,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被廢了?
當真是帝王心,海底針啊,天家的情,到底有幾分真假呢?
嶽淨林指著下巴打量著他,這人生得一副不輸自己的好皮囊,近來像是受盡磨礪的珍珠,舉手投足說不出的貴氣,讓人心動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