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像是有人拿針輕輕紮了下心尖,菱紗心頭又酸又疼,哥哥這是在趕她走?
菱紗強迫自己扯出個笑容,“哥哥,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那丫頭幹什麼去了?”雲歸彥夾起一塊鮮嫩的藕片,笑眯眯的問道。
嶽淨林給他布菜的手默默一頓,自從那丫頭讓他體內的白澤之血蘇醒之後已經三天未曾露過麵了。
這幾天他帶著雲歸彥徹底熟悉了下行知殿,一時間倒是將她給忘了。
“她在調教穆姑娘罷。”嶽淨林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那行,吃完了咱看看她去,那丫頭不是最耐不住寂寞了麼?這藕片不錯,讓翟陵幫那丫頭做一份。”雲歸彥輕笑。
“好,”嶽淨林點頭,起身讓影衛傳了話。
“哥!”兩人到菱紗院子裏時那丫頭正倚在床榻上看著天,病歪歪的樣子似乎連陣風都能吹倒,見到雲歸彥她眼睛刹時就亮了。
“怎麼了這是?”見她虛弱成這樣,雲歸彥蹙眉,“你是不是又幹什麼了?”
“我沒有……”菱紗一下子就急了,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雲歸彥正欲說些什麼,穆箏意卻端著碗漆黑的藥進來了,她輕手輕腳的給她順氣。
菱紗接過那碗不知什麼東西的玩意兒捏著鼻子一股腦給灌了下去,“你先回去罷,我吩咐你的心法口訣可記熟了?”
穆箏意點頭,菱紗拉過她的手腕,探了探脈,就這麼幾個動作,菱紗額前沁滿了冷汗。
“很好,”她眼底掠過稀鬆的笑意,輕咳了幾聲,“去罷。”
穆箏意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對幾人行禮之後,拿著空蕩蕩的藥碗走了出去。
雲歸彥拿出手帕給那丫頭擦汗,溫聲數落道,“怎麼幾天不見成了這樣子?”
菱紗在他麵前一向乖順,她笑了笑,“不是什麼大事兒,大抵是那晚受了涼,舊症發了。”
雲歸彥將信將疑的轉頭去看嶽淨林,男人輕輕點頭。
他這才鬆了口氣,“既是如此,那便好好休養著罷,忌口,其他的東西也就別想了,乖乖喝粥。”
菱紗撒嬌似的皺了皺鼻子,“哥哥,你是不是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
“是啊,”雲歸彥彈了彈她的腦袋,“老實喝粥罷。”
菱紗委屈巴巴的捂腦袋,趁著他們兄妹鬧著,嶽淨林悄然退了出去。
雲歸彥不知兩人的曲折,隻當他是嫌屋子裏氣味難聞。
“哥,我這幾天,吃什麼都是苦的。”菱紗苦兮兮抱怨,小臉兒整個皺到了一起。
“乖,熬過這幾天就好了,你看你瘦得。”雲歸彥在她蠟黃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菱紗乖巧應了聲,“你這幾天都在幹什麼啊?”
“去行知殿了。”雲歸彥含笑,“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講故事,還不錯。”
菱紗笑了笑,“是啊,每個人一生於別人來說不過是個故事。”
“小老頭似的。”雲歸彥含笑。
菱紗笑著打了個嗬欠。
“困了?”
“有點兒。”菱紗輕輕點頭。
“是啊,”像是有人拿針輕輕紮了下心尖,菱紗心頭又酸又疼,哥哥這是在趕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