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攝魂術已經解了。”
“攝魂?”嶽淨林神色一凜。
“這是禁術?”一旁的雲歸彥問道。
柳氏不動神色的瞥了他一眼,嶽淨林點頭,輕輕在他耳邊解釋。
“不管是什麼種族,神魂都是極其脆弱的,攝魂術一個不慎,就會傷己傷人,兩百年前大戰之後,攝魂便被上任天帝聯合老閻君一起列為禁術。”
“嗬,兩百年了,嶽淨晗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找死!”菱紗笑得森然,垂眸輕輕撥弄著腕間的魂珠。
“你又打什麼壞主意呢?”
柳氏美眸一轉,愜意地倚在丈夫肩頭,冥界民風開放,平日裏她又懶散,不愛端架子,懶得在小輩麵前遮掩,眾人也都習慣了。
“沒什麼啊,”菱紗笑得無辜,“我現在那麼虛弱,哪有精力興風作浪。”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會派翟陵好好監視你的。”雲歸彥順勢接道。
“哥,你不是吧,這麼認真。”聞言,菱紗小臉垮了下來。
“有的。”雲歸彥認真。
柳氏笑著圓場,“行了,你們先去準備,菱紗跟我回去,你得行針。”
“是。”菱紗癟了癟嘴,不情不願跟著柳氏走了……
“兩位這邊請。”為了表示重視,清琰此次派來的人,並不是一貫和冥界打交道的那些,而是他的近侍。
“這天界當真是姹紫嫣紅,比你那冥界可美多了。”進入天界就像是一腳踏入極樂,到處是奇花異草,美不勝收。
“可不是,”嶽淨林笑道,“我冥界地處黃泉之下,陽光雨露甚少,自是沒有天界這麼多姿多彩的。”
“所以,你上次就這麼欺負我?”
來人一身琉色素衣用銀線隱隱織就了百花攢龍的祥紋,走動間那紋飾竟像是活了一般,舉手投足間帶著說不出的清貴優雅。
雲歸彥沒由來的對他十分有好感,正是清琰。
“陛下。”那近侍抱拳行禮。
“下去吧。”清琰淡淡的揮了揮手,嘴角漾出一彎淺淺的笑,“你們跟我來。”
雲歸彥這才注意到,清琰身上這看似尋常的織物,用得竟是“織中之聖”緙絲!
他心中暗歎道,天界果真不凡!難怪,有那麼能人異士不惜打破頭也要往這裏鑽。
“你現在入我天界,當初那個賭可是自願認輸?”清琰眉目含笑,笑著為兩人斟酒。
“自然,”嶽淨林伸手接過,瀲灩的眸子閃著莫名,“這場賭你本就勢在必得。”
清琰挑眉,笑著舉起煙藍色的琉璃杯,“莫非,你未曾心服口服?”
男人茶金色的眸子滿是笑意,與他碰杯,“多謝。”
“這麼多年,能得你這狼崽子一聲謝,可當真是不容易!”孟清琰將杯中醇酒一飲而盡,笑歎了一聲。
嶽淨林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別和那小炮仗學,竟欺負我們這些沒了記憶的。”
清琰朗聲笑了起來,他轉頭望向倚在輪椅上的雲歸彥,“說起來,菱紗都跟我說了,你現在叫雲歸彥?”
“他的攝魂術已經解了。”
“攝魂?”嶽淨林神色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