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追問使雲歸彥驚心他忍不住偷眼去看心上人，嶽淨林竟是點點頭全都認了下來！
“怎麼回事兒！”越想越驚心，雲歸彥沉聲追問。
嶽淨林握住他汗涔涔的手，“阿彥，你冷靜些，先聽清琰說。”
“其他我也就不多廢話了，帝休是一種能使人忘卻過往，修補神魂的神藥，若是搭配冥界禁地中的一種奇花，製成一種叫做醉生夢死的藥物，再以半魂之體充作材料，便可將你的神魂全然修複。”
雲歸彥瞳孔驟然一縮，耳邊轟隆作響，“所以她收徒是給清靈穀留下傳承，然後她就可以……”
他頓了頓，五指深深掐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就可以消失在這個世間？”
雲歸彥木訥轉頭，眼神空洞睇著嶽淨林，“她憑什麼給我做這個決定？”
“歸彥！”見他神情不對，清琰輕斥了聲，掌風擊得不遠處的清心鈴泠然作響，喚回了他靈台的清明。
“小嶽子既然這麼問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你先冷靜。”
“帝休還在我這兒，”嶽淨林拿出一個漂亮的瓶子，赫然是當初菱紗親手交給他的那一個！
清琰接過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正是帝休，沒錯。”
“我有些不解，既然帝休有修複神魂之能，為何一定要讓菱紗賠上一條命呢？莫非帝休其實隻能有黏合之效？”
嶽淨林微微歎了聲，將心神不寧的心上人牢牢圈在自己懷裏。
“帝休卻有修複神魂之能沒錯，隻是，歸彥的神魂卻隻能由菱紗來修，”
孟清琰摩挲著掌心那隻小巧的瓶子，長睫垂下，遮去眸中種種繁複。
“歸彥之所以站不起來是因為丟失了兩魄，若是常人必然隻能落得個癡傻下場，他卻聰慧異常，你可知是為何？”
“玄虎令？”
“嗯，這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歸彥這兩魄其實根本沒丟，就在菱紗的神魂中。”
“怎麼可能？”嶽淨林失聲，
“不論什麼種族，三魂七魄乃是精華所在，且我執掌冥界兩百多年，從未聽說過能將另一個人的魂魄融在自己神魂中的說法，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這話卻是不錯，就好比一整塊嚴絲合縫的玉石。若是想要嵌入什麼東西必須先雕琢它，但就算嵌得再好，總是會有損傷，”
清琰頓了頓，將那瓶子湊到嶽淨林眼前。
“你仔細想想，兩百年前，菱紗的身體何曾有過米粒大小的毛病？”
心絞痛？男人靈光一閃，“她的心絞痛就是你說的裂縫？”
“嗯，世人一直以為想要轉換為半魂體就應該剔除自己的靈魄，諷刺的是當年歸彥留在她身上的兩魄不僅救了一命，而且陰差陽錯助她成為了靈體。”
清琰深歎一口氣，將那小瓶收進自己懷裏。
“這東西就先留在我這裏罷，隻要那丫頭還沒動手一切都還有機會，隻要歸彥的身體好了，那丫頭自然就不會亂來的。”
一連串的追問使雲歸彥驚心他忍不住偷眼去看心上人，嶽淨林竟是點點頭全都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