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菱紗靈動的眼裏毫不掩飾的驕傲，唇角微勾，略一頷首，拈起一塊荷花酥，放在唇邊。
“辛苦麼？”雲歸彥在心中暗歎了聲，都是天之驕子，想也知道，那段日子這丫頭怎麼會好過。
菱紗笑意不改，放下手中的糕點，“很充實，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被我整得灰頭土臉的樣子，那段時間，整座清靈穀簡直是雞飛狗跳。”
若不是她一瞬間的僵硬，雲歸彥當真以為她說的是真的。
“你師父收了幾個徒弟？”嶽淨林不動聲色拍了拍心上人的手背。
“三個，清靈穀那個地方隻看實力，其他人連內門都入不了，我師父連正眼都懶得給，那些人基本都是打雜的。”
菱紗低頭，再次呷了口花茶，“說起來，嶽淨晗最近的行事風格，還真挺像拾沐的。”
“她是？”
“我的師妹，我當年的婢女。”
嶽淨林微一挑眉，“跟你有仇？”
“我欠她一條命，”菱紗輕描淡寫地聳了聳肩，“水鏡找不到她的蹤跡，我還以為她是囡囡來著。”
她說的囡囡是那個在李治懷案件中慘死的小女孩兒。
“什麼時候冥族轉生這般簡單了？”嶽淨林眉頭鎖得死緊，天地間隻有人界生靈能轉世輪回，其餘族類隻能奪舍。
但奪舍又不是吃飯喝水，作為閻君，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兒的蹊蹺。
“應該沒死罷，”菱紗眉宇間釀著些無奈，“我想破了腦袋，實在想不到除了她，還有誰這般恨我入骨，又對我如此了解的了。”
“為什麼說欠她一條命？”雲歸彥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她救了我，現在想想應該是她的一步險棋吧。她也想修成靈體。”
“她喜歡嶽淨晗？”
菱紗無奈地睨了眼嶽淨林，“跟你們在一起真的很沒有成就感。”
男人笑了笑，“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所以說，當年的關係真是一團亂麻，嶽淨晗喜歡我，拾沐喜歡嶽淨晗。”
雲歸彥隱晦的和嶽淨林交換了個眼神，“你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才找上李棲崖。”
菱紗靈動的眸子不帶丁點笑意，“我不是木頭。”不得不說，和這種舉一反三的聰明人說話實在是太省心了。
一時間雲歸彥和嶽淨林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事情發展成這樣，也不知這丫頭的一顆心怎麼長得，居然還一本正經地說著冷笑話，“幹脆學著村頭王大媽找盆狗血潑一潑好了。”
……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沉默。
男人眼疾手快按住心上人蠢蠢欲動的手，注視著這欠揍的丫頭，“你能確定現在嶽淨晗身邊的人真的是你說的那個叫拾沐的？”
“試一試好了，”菱紗無辜地笑了起來。
“你想怎麼試？”
“如果我現在傳了婚訊，你猜他們會有什麼動靜？”
雲歸彥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不要拿自己開玩笑。”
“客氣，”菱紗靈動的眼裏毫不掩飾的驕傲，唇角微勾，略一頷首，拈起一塊荷花酥，放在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