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慢走。”
回了德昭殿,嶽淨林將人圈進自己懷裏,伸手揉開他緊皺的眉心,“從剛才你就一直愁眉不展,怎麼了?”
“那丫頭把自己煉成了藥人,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嶽淨林眉梢微動,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來,“她的身體?”
“哪有藥人這麼差的身體?還有她方才的狀態,我覺得有些奇怪,”孟祝影掐著自己的眉心,沉吟道,
“就像是封印著玄虎的令牌一樣,她身體裏好像封印了一隻上古凶獸,我直覺和她走火入魔的原因有關。”
“多觀察觀察罷,那丫頭不是說待不了幾天麼?想個辦法拖住她。”
“好,”孟祝影應下,“今天的事兒你都聽說了?”
嶽淨林瀲灩的眸子裏滿是笑意,“聽說了,今日的幕府可是少有的熱鬧,她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是為了你吧?”
“不止,她查到了當年的舊事。”
“怎麼可能?”
“還記得我和你說得那位雅先生麼?當年承了穀主的情,如今為還情,他將當年之事盡數告知了。”
孟祝影雙手環著他的腰,將當年的恩怨娓娓道來。
“真是夠曲折的,戲文裏倒是喜歡這麼唱。”嶽淨林薄唇微勾,冷冷一笑,環在心上人身上的手卻是溫暖的。
孟祝影失笑,“那丫頭也是個鬼精的,硬生生讓我爹交出了權柄。”
“現在這個局勢,交不交倒也是沒什麼區別,她想要的是玄虎令,這玩意兒有什麼作用?”
“我也不是很清楚,”孟祝影搖頭,“說起來,我們這些大男人還挺失敗的,就這麼圍著一個小丫頭打轉。”
“倘若那丫頭與我們為敵,還真不是她的對手。”嶽淨林打趣道。
孟祝影伸手擰了他一把,沒好氣地瞪著他,“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好好好,我錯了。”嶽淨林吃痛,討好地吻了吻他的額。
孟祝影闔上眼,長睫微顫,乖乖地躺在他懷裏。
冥界的天氣不怎麼好,外麵一直在下雨,陰冷的濕氣如跗骨之蛆纏在骨縫中,有這麼個貼心窩子的人在身邊,隻消一條溫暖的被窩,嶽淨林就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想幹,就這麼一直躺著也挺好。
少年柔軟的唇在額角眉梢逡巡,滾燙的呼吸打在耳邊,孟祝影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塊被人啃噬的甜點,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輕笑道,“你幹嘛?”
“吃糖啊,吃了你的糖,然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他瀲灩的桃花眼晶亮,身後好似跟著條晃動的尾巴。
“去你的罷,”孟祝影笑著推開他,起身整理衣服。
嶽淨林注視著他的目光近乎癡迷,摩挲著眼角的淚痣道,“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
“奪魄是需要血親的血脈的,孟崇明沒有別的親人,又一直沒對你和菱紗動手,他若是真想將你娘換回來,總要有個法子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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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胖洄是守時的胖洄233333
“殿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