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崇明上前道,指著被壓著的一個男子,“他看見是靈主殿下將我兒帶走了。”
理水不慌不忙,“敢問判官大人,這人是幹什麼的?”
“是我兒院內的灑掃。”
理水抱著刀嗤笑道,“全冥界都知道我們家靈主殿下和貴府世子殿下有些囹圄,我們靈主殿下什麼時候已經普通到連個小小的灑掃都能隨意得見了?”
他意味深長地掃過孟崇明一行人,
“判官大人,這夜黑風高的,你們幕府連個人都看不住就算了,還跑到我們冥府來尋人,這笑話實在是鬧得太大了些。”
孟崇明料到了他會這麼說,“好個牙尖嘴利的侍衛,怎麼本座今日是見不到靈主殿下了?莫非是他心虛?”
理水濃眉一挑,“不好意思,判官大人,我家殿下正在修煉,今晚他誰也不見。”
“你!”孟崇明正欲發作。
一襲素色長裙的菱紗款步而來,“呦,什麼事兒這麼熱鬧?”
“少穀主!”理水單膝跪地。
“起來吧,”菱紗勾了勾手指,漆黑的眸子滿是嘲諷,“判官大人,您大晚上就為了來為難德昭殿的侍衛?您是晚上吃多了,沒消化?”
孟崇明臉色鐵青,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放肆!沒教養的東西,誰讓你這麼和本座說話!”
菱紗身前升起一道無形結界,毫不客氣地隔開孟崇明,也不知她使了什麼詭譎手段,竟是連修為整整高她一大截的判官也難以招架。
她幽黑的眸中撲著一層淺淺的紅色,在這無星無月的夜裏顯得格外妖醴,淺淺的異香隨著她撐開的結界溢散開來。
菱紗紅唇輕啟,“本座有沒有教養,似乎輪不到判官大人置喙。”
孟崇明後退了幾步,眉間泛著一點微不足道的黑霧,他冷哼一聲,甩袖,“懶得和你廢話,理水,讓你家殿下交出我兒!”
他灌住在孟晉安身體中的地魄徹底和他斷了聯係,他要知道清風堂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世子殿下不在德昭殿,判官大人,請回罷。”
說完這句話,理水抱著刀轉身,顯然是不想再搭理他。
菱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五指虛搭在高大的逐雲身上,懶洋洋地開口,
“長見識了,原來官大一級壓死人,判官大人這是想用自己的身份壓死這小侍衛?”
孟崇明雙頰抽搐,露出泛黃的牙,眼裏竟是露出了些凶光,想也不想地抽出理水的刀當頭向著菱紗砸了下來。
守在菱紗身邊的逐雲一動,被孟崇明凶狠地砍成了兩半,血色四濺,場麵血腥得令人作嘔。
“孟崇明!”菱紗目眥欲裂,抽出腰間軟劍向前一劈,孟崇明本能橫刀一擋。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少穀主居然悶哼一聲,雙膝一軟,要不是一旁理水反應得快,說不定就在青石板上給孟崇明行個大禮。
孟崇明微楞,方才他根本沒用這麼大的力,思及方才那陣不合時宜的異香,他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被人擺了一道,他不可置信地瞪著菱紗,“你!”
孟崇明上前道,指著被壓著的一個男子,“他看見是靈主殿下將我兒帶走了。”
理水不慌不忙,“敢問判官大人,這人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