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多少小姑娘看在他那張禍國妖民的臉上將他拐回家。
“是,”
“將此事報與父君,拿著我的名帖,去天界,請六殿下過來。”
“是。”理水行禮,深深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嶽淨林,終是張了張嘴,“保重身體啊,殿下,若是世子殿下醒了,您病了,他不定多心疼呢!”
嶽淨林微楞,隨即嗤笑,注視著毫無知覺的那人,“他那麼沒良心,才不會心疼我。”
理水喉頭微動,行禮離開了。
待親衛離開,嶽淨林挪到床前,輕輕碰了碰那人瓷白的臉,“喂,理水說你會心疼我。”
那人臉頰溫軟,淺淡的暖意順著他清淺的呼吸傳了過來,嶽淨林蜷起自己冰涼的手指,傾身在他淡色的唇上點了下,
“心疼我你就早點醒啊,你知不知道,我也會害怕的,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兩魄給那丫頭了,你真的,很混蛋……”
行知殿走水的消息不脛而走,蔓延至整個冥界,“哎,你們說奇不奇怪,行知殿的火都燒了幾千年了,怎麼偏生昨日出了問題?”
奈何橋邊,幾個鬼差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誰知道呢?齊輝將軍正在查呢,”長了六隻手的小個子抱著比自己還高的箜篌愁眉苦臉,拉長了脖子瞅了四周,一手擋在嘴邊小聲道,“昨個兒可真是邪門啊,你們半夜裏聽見龍吟了沒?昨天夜裏,王妃薨了!”
“啊!”圍上的鬼差們詫異地叫出聲。
“幹什麼呢你們!”白臉白衣的謝必安牽著渾渾噩噩的新魂走過,一手插在腰間,訓斥道,“好好幹活!少搬弄是非,小心我將你們扔進黃泉裏!”
“是是是!大人!”幾個鬼差一顫,急忙散開……
菱紗盤膝坐在床上,運轉著體內蓬勃的靈力,輕輕蹙眉,不是錯覺,她一覺醒來,睚眥被壓下去了,一直卡在瓶頸的功法也有了隱隱突破的前兆。
是哥哥!菱紗心急如焚,不敢有絲毫耽誤,她屏氣,專心梳理自己的靈力。
行知殿中,齊輝正帶著幾十個玄衛在一片廢墟中搜尋著什麼,“齊將軍,火炬下有發現!”
齊輝神色一變,長腿一邁,大步走了過去,定睛一看,那火炬正好卡在不起眼的拐角處,底座上縈繞著一抹深紫色的霧氣,魔氣!
齊輝神色一凜,吩咐自己的親衛,“去稟報閻君和靈主殿下!其他人隨我去?嗣殿!”
其他人齊聲道,“是!”
“殿下,驚蟄回稟說,六殿下來不了。”
嶽淨林用軟布給心上人擦臉,他愛幹淨,不喜歡用淨身術,他昏迷的這些天裏,嶽淨林都是這麼給他清理的,他挑眉,“怎麼回事兒?”
理水麵露難色,“驚蟄不肯說,屬下打聽到,好像是因為六殿下睚眥的事情,被人抓住了把柄,鬧到了天帝陛下那裏,囚禁在了流霜殿中!”
……
指不定多少小姑娘看在他那張禍國妖民的臉上將他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