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淨林靜靜地望著他,吻了吻他的手背,方才還沉穩得似乎天塌下來都懶得眨眼的男人委屈地癟嘴,賭氣似的咬了咬他修長的手指,
“你再不醒,你們家寶貝疙瘩生氣的時候你自己哄。”
床上那位並不哄他們家的寶貝疙瘩,此時他呼吸綿長,並沒有半分要醒的意思,嶽淨林毫不氣餒,脫下外袍將人抱在懷裏,在他耳邊絮叨,
“多睡會兒也好,你以前就是心事兒太多了,睡眠不足,明明小時候就是個小吃貨,長大了就越吃越少,我簡直都要擔心死了。”
他在那人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下,又意猶未盡在他唇上逡巡了一圈,然後將人緊緊圈在懷裏,做賊似的與他呼吸交纏,瀲灩的眸子晶亮,“你喜不喜歡我?”
那人依舊執著地睡著,沒有半分要回答的意思,嶽淨林卻笑眯眯得將人圈得更緊了些,“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最喜歡我的,”
他心滿意足地喟歎一聲,咬了咬心上人的耳尖,把玩著他骨節亭勻的手指,
“雖然和一個小丫頭片子爭寵沒什麼風度,但我還是有點難受,小影,”男人笑容黯淡了些,茶金色的眸子半闔,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你能不能,為了我多愛惜自己一點,隻一點就好,隻要你還能和我說話,我就很滿足了,”
他實在扯不動唇角,隻好深深把頭埋在心上人脖頸間,低沉的聲音悶悶的夾著說不出的難過,
“小影,對不起,我也會很累,看著你遍體鱗傷,連魂魄都不全的樣子,我……”
剩下的話含混地在嘴邊打了個滾,被男人苦澀地咽了下去,他將人牢牢鎖在懷中,呆呆望著窗外不斷飄零的落葉,卻錯過了孟祝影輕輕翕動的睫毛……
“你確定火燒行知殿和殺死疊翠是同一人?”嶽淨林隨手將折子放在桌上,神色淡然,叫人看不出喜怒。
齊輝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褪去徹底稚氣的男人,驚訝得發現不過幾天的功夫,這位驚才絕豔的靈主殿下在焦頭爛額中居然漲了一大截的修為!
他已經完全感受不到這位身上的靈力波動了,就像是一把歸鞘的上古神兵,嚴絲合縫地收起了自己的鋒芒。
什麼叫人比人氣死人,看這位就知道了。
齊輝出神的這一會兒,嶽淨林的眉毛不耐煩地動了下。
他連忙道,“回殿下的話,屬下在行知殿的火炬下麵找到了一絲殘存的魔氣,經過與疊翠身上的痕跡相對比確定是一人作案。”
男人茶金色的眸子劇烈收縮了一下,隨即又若無其事地吹開漂浮在杯中的茶葉,小小的葉片不甘心地在水麵上打著旋,“有懷疑的對象麼?”
“極有可能和二殿下有關,”齊輝小心覷著男人的臉色。
他俊美到妖異的臉隱在氤氳的霧氣中看不真切,“這事情父君怎麼說?”
齊輝抱拳道,“閻君交代,這件事和王妃娘娘的葬禮交由殿下全權處理。”
嶽淨林靜靜地望著他,吻了吻他的手背,方才還沉穩得似乎天塌下來都懶得眨眼的男人委屈地癟嘴,賭氣似的咬了咬他修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