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長得有些像你,那天我喝多了,小雲,對不起……”
嶽起雲感覺自己的心尖像是被小貓爪子撓了一下,又酸又疼。懂事之後,兩人相依為命,他情竇初開,動了情,全然不懂兄長的苦,強迫他和自己在一起,後來單方麵與他決裂,看著他娶妻生子。
修行到他們這個程度,自然不會被表象所迷惑,更何況高高在上的天帝此時正滿臉討好地給他道歉,嶽起雲就更加說不出話來了。
“小雲,你別生氣,我……”心上人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天帝陛下更是沒了分寸,急匆匆去他的手。
嶽起雲手腕一轉,覆在他冰涼的手背上,忍著心中的酸澀,
“你說我女兒找到了傳承之後,若我二人幸運,下輩子,做對普通的兄弟好麼?”
“好……”
“身為形役,心亦為形役,若要練成魂轉,自當要打破這束縛。”
此時陷入瓶頸的菱紗聽到這句話,心神一震,座下幾乎停滯的蓮台加速轉了起來,她濃睫微顫,抱拳道,“菱紗愚鈍,還望前輩賜教!”
那人大笑,“你既已入了我無雨穀,又怎會是顢頇無知之人?也罷,老夫便越俎代庖,代你師傅,引你一程,你且跟著老夫念。”
“多謝前輩,”菱紗大喜,朗聲道。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幽暗的魔界中,小憩中的冶賢睜開了雙目,眸底一片妖醴的紅色,難掩愉悅,男人的唇角微勾,“最後一步棋,成了!”
“喝!”孟祝影化作無數個虛影,一劍劈空,張牙舞爪的妖獸嘭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同一時間,嶽淨林手腕一彎,手中劍遞進怪物的身體,它哀嚎一聲,化作了飛灰。
“殿下這麼大火氣啊。”孟祝影抖幹劍上的血,促狹地眨了眨眼睛。
接觸到心上人揶揄的視線,冷著臉的靈主殿下臉色稍霽,長舒一口氣,“是啊,都快一百年了,咱們得出去了。”
孟祝影正色,望著懸在半空中一塊小巧的浮屠,隻要兩人一起觸到那塊浮屠,再捏碎他們手中的竹片,就可以出去了。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相視一笑,身形一晃,一同觸到了那塊浮屠。“哢噠——”小巧的竹片破裂,他們再次回到了冥界。
迎接他們的,是一杯香醇的美酒……
不知念了多久,菱紗從那種玄而又玄的境界中醒來,坐下的蓮台徹底枯萎。
她睜眼,漆黑的眸子漸漸染上血色,她一手在軟劍上逡巡不去,一邊緊剔地打量著四周,“裝神弄鬼這麼久,該現身了罷?”
高大的樹木無風而動,一道沙啞辨不清男女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你這小丫頭好沒良心,方才一口一個前輩喊得親熱,現在又翻臉不認人了?”
菱紗冷笑一聲,抬手化出軟劍劈了下去,“那你也得是個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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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親長得有些像你,那天我喝多了,小雲,對不起……”
嶽起雲感覺自己的心尖像是被小貓爪子撓了一下,又酸又疼。懂事之後,兩人相依為命,他情竇初開,動了情,全然不懂兄長的苦,強迫他和自己在一起,後來單方麵與他決裂,看著他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