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次,我不想按照你的吩咐了,就這一次,以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飛霜殿的梅花都開了,我親手采了花瓣釀了酒……”
心口疼得什麼都說不出來,清琰闔眸,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墜入雲層……
剔透的水珠輕輕打在花瓣上,嶽淨林同範寒城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收了靈力,玄虎消散。
嶽淨林長長舒了口氣,抹了把額前的汗水,“總算是能鬆口氣了,以後就勞煩你了。”
“好,”範寒城點頭,深深看著在風中舒展枝葉的木蘭樹,眼中彌漫著淡淡的笑意……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謝必安雙手絞成一團,不安地在門外踱步,見到心上人頓時有了主心骨,雙眼一亮,急急地迎了上去。
“怎麼了?”範寒城淡漠的聲音裏帶著掩飾不掉的柔和。
謝必安掃了嶽淨林一眼低聲道,“殿下好像是魘著了,怎麼都叫不醒。”
嶽淨林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手中的玄虎令,“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謝必安拍著自己的胸口,慘白的臉色微微回暖。
範寒城拍了拍他的背,“我進去看看,別擔心。”
“好,”謝必安眼睛裏藏著自己都不知道的依戀,“那我在門外守著。”
範寒城點頭,跟著嶽淨林一起進了屋。
紫金爐中冉冉升起淡淡的安神散的味道。
嶽淨林深吸一口氣,這味道很熟悉,但是有了些許改動,抬眼掃過門外的扶桑樹,再看床上心上人略微蒼白的臉,男人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玄虎令到底和心上人息息相關,以他現在的狀況,就算不是他親手操縱玄虎令難免會或多或少地受到波及,讓沉沉地睡上一覺是最好的選擇。
“多謝寒城兄,”嶽淨林斂衽。
範寒城擺手,“陛下不必如此客氣,本就是我該做的,況且不看僧麵看佛麵,在下自當盡心竭力。”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嶽淨林也不好再客氣,對範寒城頷首,“有勞。”
範寒城上前,凝神為孟祝影診脈。
片刻,他伸手在孟祝影額前一拍。
方才呼吸略帶急促的人逐漸平靜了下來,緊蹙的眉頭鬆開。
“一炷香之後就能醒,我讓人去準備點食物,過些天他就可以開始重新修煉了。”
“好,多謝。”嶽淨林暗自鬆了口氣,坐在榻邊。
範寒城示意他不用如此客氣,識趣地出了門,順道給兩人關上了門。
左右他馬上就要醒了,嶽淨林注視著心上人的睡顏,暗暗出神。
孟祝影睜眼就是他心事重重的臉,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衣角,笑道,“你事情辦完了?”
“辦完了,”嶽淨林俯身在他眉間一吻,輕手輕腳地將人給扶了起來。
“那你給我帶的吃的呢?”孟祝影清潤的雙眼亮晶晶,一眨不眨地望著心上人,“我睡了半天,好餓……”
“就這一次,我不想按照你的吩咐了,就這一次,以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飛霜殿的梅花都開了,我親手采了花瓣釀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