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然一下子跳起來,速度快的嚇人。眾人以為她是因為知道自己是潮汐劍的主人而激動得過了頭,卻看到她忽略了潮汐,一把拿過釋腰間的水龍吟。
釋之嵐並沒有拒絕,而是好奇她要幹什麼。沒錯,雖然是白色且略有些模糊,但那確確實實就是“為”字。因為水龍吟通體白色,所以如果不是認真地看是發現不了的。
釋看她盯著那個字,開口解釋道:“那是習簡刻上去的。有一次她跟我說下午會有暴雨,我當然不信,因為上午的時候天氣晴朗根本沒有要下雨的痕跡。於是我們打了個賭。如果下雨就是習簡贏,她要求在水龍吟上刻一個字。如果不下雨就是我贏,我會讓她打掃一個月的廚房。結果,是我輸了,那天下午真的下了雨”。他似乎在回憶那個時候與習簡的美好時光,臉上溢滿了笑容。
落然忽然變得很失落。她看了一眼“為“字,又看了一眼潮汐劍。眾人又開始前行,紛紛議論起落然來,無非是這麼弱的人怎麼會是潮汐主人這一類的話,很明顯夾雜著嫉妒。
“嘲墨,我問個問題,你一定要說實話。潮汐是不是一旦認定我為主人就不會再改變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它變成別人的劍呢?”
嘲墨盡是驚訝的語氣:“怎麼,你不想使用潮汐嗎?那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劍啊。負責任地告訴你,現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使用它了。除非……你死了,它會尋找下一任主人。”
為什麼會是我呢?在剛才的那一刻,我既知道了第三個字又得到了一把絕世好劍。離家的距離是近了還是遠了?成為潮汐的主人就意味著身上又多了一份在這個世界的責任,這完全是回家的阻礙啊。如果我回了家,那麼這把劍由誰使用去打敗夜譎呢?我永遠都記得習簡說過兩句話,要想打敗夜譎隻有通過玥讓四劍合璧,合璧時四把劍的主人必須在場。另一句話是,回家就會切斷與這裏所有的聯係,隻有一種情況除外,那就是我成為任一把劍的主人。與劍的聯係可以超越時空永遠存在,除非我死亡。
那麼,還能從這裏脫身嗎?不管這些朋友的生死選擇回家或者留下完成打敗夜譎的任務,而如果是後者,那麼砭骨拓印就沒有辦法自行去除了。五天後,如果不能給夜譎一個滿意的答案,自己的命就保不住了。
分析下來,隻要放棄這些朋友的生死,自己的危險就可以完全消除了。但是那種決定絕對不是可以輕易下的。
落然痛苦地閉上眼,手裏的劍似乎正在由溫涼變得灼熱,燙得想丟掉,然而,又舍不得扔這黑暗中的一絲光亮。
“你怎麼了?”嘲墨焦急地問。
落然眼神空洞地說:“我麵臨著一個選擇,能夠影響一生的選擇。因為想同時擁有兩種東西,所以在選擇時感到很痛苦。之前一直在逃避,可是現在情況越來越急迫了。不知道怎麼辦啊。所以說嘲墨,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呢?”
“不”。嘲墨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個字,眼神是那樣堅定。
落然一下子跳起來,速度快的嚇人。眾人以為她是因為知道自己是潮汐劍的主人而激動得過了頭,卻看到她忽略了潮汐,一把拿過釋腰間的水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