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逸人,敲開了門。
從這座老房子的裏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門開了,門內有人出來,出來的是一個很老很老的老太婆。
這個開門的老太婆,看上去挺普通一個人。從走步的步態看,年齡並不年輕了,一步一步向前,這位老太婆佝僂著身子,看上去好像是有一種很難治愈的慢性疾病。
那個老太婆,打開了門,她並沒有給出笑模樣,也沒有用正臉的眼睛正視嬴逸人的到來。
她的表情,就跟看見一隻貓,一隻鳥經過的時候,完全沒啥區別。
老太婆她的頭始終是低著的,手裏拿著一個老式的掃地的掃帚,不停地在地上掃著那些看不見的或者是看得見的樹葉。
這個院子好像很久很久沒有打掃了,但是這個老太婆雖然沒有看嬴逸人,她的話卻從低下頭的嘴裏傳了出來。
“你們終於來了!”
“我們?”
這句話問得突兀,可是對於嬴逸人來說,並沒有超出他自己原先的想象。不過,他看著眼前的老太婆,略微有些不安和忐忑。
“你們。”
琢磨琢磨,嬴逸人知道,自己必須麵對眼前的這一切。說“你們”,意味著自己這一方麵,也就是媽媽這個人,不應該是一個人來,這背後,也不是媽媽自己一個人。
“你們。”
應該是組織。
如果不是組織的話,至少是一個團隊。或者說,是像暗門那樣的秘密社團。可是,嬴逸人不知道那個秘密的社團,他隻是自己來替母親,完成生前的願望的。
不開口是不行的,這是無法躲避掉的東西。
開口,也不行,這東西要是能夠信口開河,就完全失去母親處心積慮捉摸的事情,這要是損失了,誰來承擔其中的責任。
生命不能承受之重,這個時候,嬴逸人自己才發現了這裏麵的殘酷性。
嬴逸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那個神秘信箱給自己留下來的,裏麵並沒有說什麼接頭暗語。他隻是看著老太婆默默的說了一句:“阿婆好”。
便不肯多言。
言多必失,這是嬴逸人這幾年才修煉到功夫的地方。
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看過清朝曆史,據說大老張廷玉一輩子就是靠著這個混了個三朝元老,嬴逸人今天操持起來,並沒有覺得,這話過時。
雖然嬴逸人緊張得後脊梁都流汗了。可是,對麵的老太婆沒啥反應,好像事先他都預演過了,沒啥緊張的。
老太婆沒有看嬴逸人,慢慢地打開門,一邊掃著地一邊向前走。嬴逸人想了一想,跟了上去,一步一步地跟在老太婆在後麵向前走。
這是一個老式的房子,老的已經帶著陳腐的氣息,看得出這地方並沒有人時常打掃,窗台、石階上沾滿了塵土和破敗的樹葉,這是一年一年在這個院子裏頭累積成的。這樣的老房子應該算是文物吧。
為什麼這麼些年過去了這個地方還是這樣的髒亂陳敗。
外人看上去,房子周圍的地方,也是相當地老舊。
嬴逸人,敲開了門。
從這座老房子的裏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門開了,門內有人出來,出來的是一個很老很老的老太婆。
這個開門的老太婆,看上去挺普通一個人。從走步的步態看,年齡並不年輕了,一步一步向前,這位老太婆佝僂著身子,看上去好像是有一種很難治愈的慢性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