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黎斯腦子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索,脫口而出這兩字。
“哈哈!哈哈!”淩天明大笑,但臉色卻變得更加蒼白:“你相信,有時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淩天明停止了大笑,麵容少有的真摯道:“一十七年前,我所布下一場瞞天過海,並非為圖什麼,隻是想救一個人。”
“風千烈?”
淩天明微微閉眼,點點頭:“不錯!就是風千烈。”
“你竟然救他,他可是窮凶極惡的惡徒啊!”一旁石問天驚訝的說。
淩天明重新睜開眼:“就如同所有人無法相信我一般,這個世間的人也都誤會了他。接下來,我要說的,便是一十七年前全部的真相。一十七年前,風千烈代表歸州武林參與朝廷舉辦的五州風雲台,他本懷著一腔熱血想要在擂台上一展身手。但世事難料,風千烈以及所趕去五州風雲台的所有武林高手當時根本無法想象,他們正一步步走入一場精心為他們安排的巨大陷阱裏。當所有人彙至,在風雲台住了一晚後,所有的武林中人都覺得身體發浮,精神萎靡,整個人渾渾噩噩,他們自不知在他們的飯食裏早被下了最高絕的迷魂散。而風雲台真正的序幕拉開了,原來有一個足可以隻手遮天的大人物想借著風雲台武林高手彙集之時,將他們全部籠絡到自己麾下,但這些武林高手並不好對付,於是他暗中派人在飯食和茶水裏下了迷魂散,為了以防萬一,他甚至在整個風雲台各處都布置了迷魂散。他的目的就是不容置疑的讓所來的所有人歸順於他,如果他們不答應,他甚至還準備了更窮凶惡毒的西疆傀儡盅,一旦中了傀儡盅,就成了活人屍,供盅主驅使。他的計劃對那些武林高手一講,無疑引起了軒然大波,其中大部分人當然誓死不答應,但很快他們被種下了傀儡盅。風千烈委曲求全,表麵答應了下來,待用氣血衝開了迷魂散的效力後,他同其他擺脫迷魂散控製的五掌十二教殺出了風雲台,但可惜的是最終逃出來的隻有他一個人。風千烈不敢停留,連夜回到了歸州,找到了我,將全部真相告之於我。而緊跟著,朝廷同江湖所頒布的雙重追殺令也到了歸州。”
“於是,你為了隱藏風千烈的真正行跡,故意布置一幕瞞天過海的大計,好讓風千烈脫身?”黎斯沉吟道。
“是。”淩天明搖頭:“但我也確實為了布置這個局而害死了青紅的爹,這可能是我這一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如此說,那風千烈還活著?”
淩天明搖搖頭:“風千烈是逃了出來,但他受傷太重,傷了心脈,沒有三年就死了。”
淩天明轉眼瞅著孫健,道:“據我所知,一十七年前雖然死了五掌十二教,又跑了風千烈,但剩餘的人都被那個大人物所掌控了,他設立一個可怕的地下組織,將這些人全部容納進去。這個組織,就叫做‘黑夜’!”淩天明語氣一轉,變得陰沉:“而‘黑夜’這個如名一樣的地下殺人組織,在這一十七年間不斷壯大,吸收了更多絕頂高手進來,到今天已經是一個無比可怕而無孔不入的組織,而最可怕的是,這個組織不僅僅屬於江湖,還屬於那個高高在上的地方。”
“即便有這樣的組織,我也從未聽說過,黎大人,你要相信我啊!”孫健一張臉,幾乎是哭求著說。
“是嗎?”黎斯淡淡說:“我可能還沒有同你說清,我昨晚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第一,在羅勝同葉芙蓉的屍身上,我隻注意了‘一劍十三殺’的重威,卻忽略了其餘一些細微的傷害,比如羅勝腳踝後的一處淤痕,呈圓月狀,憑我經驗,這個傷痕應該來自於五丁門的斷魂烈陽爪,而偏偏五丁門全部的弟子都是男性,而門中的這項絕學也隻有男子可以學習,而在葉芙蓉腋下我也發現了同樣的傷痕。有此一點,我就可以證明殺害羅勝的凶手並非青紅這個嬌弱女子,而是一個子男子。第二,就是我在金槍幫內的假山頂上發現了一排帶血的腳印,因為沾染了血跡而使腳印保存了這麼長的時間,而這個腳印印紋之間呈回旋陡立狀,這個形狀也就是行衙裏所說得豹紋靴,隻能是官府衙門中的人才會穿這種靴子,而很不幸,我在發現這個鞋印的當晚就在你的廂房裏找出了紋路大小一模一樣的靴鞋,上麵還沾染有少許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