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戰冷峻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但心裏已經衝出去將顧星抱住了。
見盛錦向顧星伸手,他朝周芙蓉坐的那輛車看了一眼。
他著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況,是以,也不敢隨便說話。
他的身份,也不適合插手諜城大學的事情。
但是,顧星下麵一句話,讓他整個人都陡然變得寒冷了起來。
顧星推開盛錦伸過來的手。說了句:"一會兒再給我檢查,現在最重要的是給李柏水檢查。"
來的路上,鄒典琪已經將大概的情形跟盛錦說了。
盛錦知道,李柏水被喂了安眠藥,有人想對李柏水圖謀不軌。
李柏水是誰,盛錦不關心。
但顧星和鄒典琪的忙,他是必然要幫的。
盛錦嗯一聲:"好,我先去給李同學看看。"
陸元戰早已克製不住,雙拳握緊,冷冷地盯向那輛車。
李柏水?
整個諜城大學,就隻有一個李柏水。
所以,是柏水出事了?
下頜弧線繃緊。陸元戰整個人如同冰雕一般站在那裏。
顧星拍拍裙子,也不管身上的擦傷,伸手就拉後車門。
但是,車門居然被鎖住了。
顧星冷笑。隔著車窗向周芙蓉做了個手勢。
那手勢的意思是:你如果不開門,我就將門砸了。
周芙蓉知道顧星的狠,再加上如今她孤立無援,副校長還在外麵。
思考再三,周芙蓉還是將車門打開了。
但在開車門之前,她將李柏水挪下了她的大腿。
她從車裏走出來,先發製人:
"顧星,我都跟你說過了,李柏水不舒服,我是帶他去醫院的,你為什麼就非要阻擾我呢?都是同學,還是一個班的同學,你怎麼就沒有仁慈之心!"
她看向副校長,委屈又無奈地道:"副校長,我真不知道顧星為什麼這麼惡毒。"
副校長看看她,又看看顧星,沒說話。
情況不明之前,他當然不會貿然開口。
但副校長打定了主意,這件事情,不管顧星有錯沒錯,那都是沒錯的。
顧星冷笑,拖著長長尾音:"我惡毒啊?"
她嘖一聲:"你知道我惡毒,還敢跟我對著幹,我看你是腦殘。"
鄒典琪沒忍住。撲哧笑出聲。
周芙蓉轉頭,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角落裏,陰狠地瞪了顧星一眼。
顧星卻不理她,推了盛錦一把:"趕緊去給李柏水看看。"
盛錦鑽進車裏。過一會兒出來,衝所有人說:"李柏水沒什麼大礙,就隻是中了迷藥,睡過去了而已。"
顧星要笑不笑的,餘光望著周芙蓉:"中了迷藥啊?"
盛錦點頭:"嗯,應該是誤食了安眠藥。"
顧星咀嚼著那兩個字:"誤食。"
她掀了掀眉,看向周芙蓉:
"今天是學生會聯誼,為了聯誼成功。學校可是做了很全麵的工作,別說安眠藥了,就是一顆糖,都不能私自帶進去呢。周芙蓉你說,李柏水誤食的這個安眠藥,是哪裏來的呢?"
周芙蓉眼神閃躲,惱怒道:"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啊?"
顧星又是拖著長長的尾音,笑的像個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