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丞相大人要保重身體啊。”
閑扯了半天,藺相如就是不提廉頗入獄的事情,廉符知道藺相如肯定知道這件事,之所以不提,也許是不想惹麻煩吧,但藺相如可以不提這件事,廉符就不得不說了,這是他今天前來的目的,無論如何也得從藺相如這裏打開缺口,即使暫時不能就出老爹廉頗,也得把情況摸清楚。
“丞相大人,您聽說了我爹廉頗入獄的事情了嗎?”
“賢侄啊,這個事,很複雜。我和您爹是生死之交,按理說,發生了這種事,我不能推三阻四,但恐怕我幫不了這個忙啊。”
靠,一開始就把話說死了,這還怎麼繼續聊下去。不行,不能就這麼白來一趟。
“丞相大人啊,我爹廉頗的為人,您是最清楚不過了,說他是奸細,這可能嗎?這是公然誣陷啊,丞相大人要為我爹做主啊。”
“賢侄啊,令尊的文人,我是再清楚不過了,他與白起、王翦、李牧並稱‘戰國四大名將’。他爽直磊落,勇猛善戰,深明大義、寬容大度,更主要的是他熱愛他的祖國。”
“既然這樣,那麼丞相大人能在趙王麵前幫我爹說句話嗎?”
“這……即使說了,也不會有效果的。”
“這是為何啊?”
“伴君如伴虎,今日廉頗入獄,沒準明日我也得步他的後塵。”
“趙國如果沒了我爹,那誰還能來保衛趙國百姓?難道趙王就想不到這一點嗎?”
“賢侄,你錯了,趙王想要的不僅僅是趙國的江山,他要打敗戰國六雄,要統一全國。而你爹遲遲不進攻秦軍,打起了持久戰,臣與君的思想不統一,受苦受累的自然是臣了。”
“那也不能把我爹投入監獄啊。”
“趙王早就有換將的打算,他要牢牢把握軍權,現在滿天流言說廉將軍是秦國的奸細,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豈會錯過?”
“這趙王為了自己的私欲,置趙國的百姓於不顧,怎麼能這樣做?”
“這是趙家的江山啊,老夫眼睜睜地看著趙王步入歧途,卻無能為力,心疼啊。”
“若真如此,難道我爹就隻能屈辱而死了?”
“屈辱而死?誰說的?趙王不會殺了廉將軍的,我太了解他了。他想要的東西,不包括廉將軍的命。再說,由趙括領軍,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誰也說不好,如果趙國勝,那廉將軍就沒有一點兒機會了,大權旁落,在趙國不會有出頭之日了。如果秦軍勝,那廉將軍就會被再次委以重任。”
聽藺相如這麼一分析,廉符長出了一口氣,道:“趙軍勝不了。”
藺相如疑惑地說:“賢侄,不要信口雌黃啊,我趙軍數十萬大軍可不是紙糊的。”
雖然我知道長平之戰趙軍必敗,但天機不可泄露,萬一因為我而改變了曆史,那後來會怎麼發展,可就難說了,還是順應曆史發展吧。
藺相如的分析也不能全信,畢竟他不是趙王,萬一趙王就是看廉頗不順眼,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事來,可就麻煩了。
“那就好,丞相大人要保重身體啊。”
閑扯了半天,藺相如就是不提廉頗入獄的事情,廉符知道藺相如肯定知道這件事,之所以不提,也許是不想惹麻煩吧,但藺相如可以不提這件事,廉符就不得不說了,這是他今天前來的目的,無論如何也得從藺相如這裏打開缺口,即使暫時不能就出老爹廉頗,也得把情況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