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符上前拍了幾下門,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下人問:“你找誰?”
廉符道:“小人廉符,求見呂大人。”
“廉符?沒聽過,我家老爺休息呢,沒時間見你,你回吧。”下人說完,就要關門。
靠,狗眼看人低,不亮一下我的底牌,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廉符趕緊推了一下門,道:“你和你家老爺說,當今秦莊王長子嬴政,身邊的廉符求見。”
下人見廉符把秦莊王和嬴政都搬了出來,預料這個人來頭不小,不敢怠慢,道:“你請稍後,待我稟報一下。”
“好的,有勞你了。”廉符道。
不一會兒,下人把門打開,道:“廉公子,有請,我家老爺在客廳等著您呢。”
真會說話,轉眼間,連稱謂都變了,人啊,就是如此,總是用一雙勢利眼看周圍的一切。
跨過門檻,是一條長長的青石板路,在路的盡頭是會客廳。廉符隨下人來到門前,下人正要稟報,裏麵傳來了聲音。
“是廉公子嗎?進來吧。”
廉符進到會客廳,見呂不韋正坐在桌前,翻看竹簡。他抬頭看了一眼廉符。
廉符趕緊行禮,道:“拜見呂大人。”
“不用客氣,來家裏了,就沒那麼多禮節了,你先坐,等老夫看完這份竹簡。”呂不韋道。
廉符找地方坐下後,觀察了一下呂不韋。對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早在邯鄲時,就有耳聞,他當時可是現在秦莊王子楚的錢袋子啊。當時,隻聞其名,未見其人。來到秦國後,也沒有機會接觸,今天算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與這位即將在大秦主政的人物接觸。
呂不韋並不老,烏黑的頭發,偶爾有幾根白發夾雜在中間,額頭有少許皺紋,眼睛中透著精明,不愧是做生意的,像他把生意做到這種地步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片刻後,呂不韋放下手裏的竹簡,道:“早就聽說廉公子有一身好功夫,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翩翩少年啊。”
“不敢當,不敢當,呂大人過獎了。”廉符客氣道。
“沒什麼好謙虛的,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們這些老骨頭遲早會被你們拍在沙灘上的。”呂不韋道。
“呂大人,真幽默,我們這些晚輩還指望您多提攜呢。”廉符道。
二人互相拍了一會兒馬屁,便進入了正題。
“廉公子,不知你今天來找老夫府上,有何貴幹?”呂不韋問。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天來,的確是有事相商。”廉符道。
“哦,是何事呢?”呂不韋問。
“成蟜當太子了。”廉符道,“不知道,呂大人有何感想?”
“成蟜宅心仁厚,當太子是眾望所歸啊。”呂不韋繼續避重就輕地說。
廉符年輕氣盛,見呂不韋一副裝逼的樣子,真想上去扇他兩耳光,他長出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道:“那嬴政怎麼辦?”
廉符把皮球踢了過去,呂不韋不得不接,歎了口氣,道:“大秦隻能有一個太子,隻能怪嬴政這孩子命苦。”
廉符上前拍了幾下門,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下人問:“你找誰?”
廉符道:“小人廉符,求見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