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聯軍的統帥名義上是成蟜,其實真正的統帥是平原君。
見成蟜的中軍大營還亮著燈,便信步走了進去。
“大帥,還沒睡啊?”平原君問。
“睡不著啊。”成蟜道。
“明天就要大戰了,大帥可有對敵之策?”平原君又問。
“對敵之策?”成蟜愕然,好像在夢遊一樣,沒有一點統帥的樣子。
“末將以為,最好能把嬴政引出來,這樣才能找機會幹掉他。”平原君道。
“幹掉秦王?”成蟜吃驚地說。
“對啊,我們難道不是來消滅秦軍的?”平原君不解地問。
“對,是的。”成蟜道。
平原君算是看出來了,成蟜是完全不在狀態啊。
“末將計劃明天派人罵陣,把嬴政逼出來,找機會殺了他。”平原君道。
“哦。”成蟜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攤上這樣一個毫無鬥誌的統帥,能打勝仗嗎?看來要全靠自己了。平原君搖搖頭,走了出去。
“真的要與哥哥兵戎相見嗎?”成蟜喃喃道,他是真沒做好這種準備啊。如果不是數萬將士被困,他是不會踏上這條路的。
雖然他對嬴政當王耿耿於懷,但他一直認為自己不如哥哥嬴政,大秦由嬴政來掌舵才是更好的選擇。可為何他一直崇拜的哥哥不是秦王室的血統啊。
老天開的玩笑也太大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就有人在函穀關外叫陣。
“秦棄兒,出來應戰。”
“秦棄兒,出來應戰。”
“……”
外麵叫喊聲連天,而且“秦棄兒”這個稱呼戳到了嬴政的痛處。
“這是哪個不要命的,孤要出去宰了他。”嬴政說著,就要穿戴盔甲,出去應戰。
“大王,這是敵人的激將法,千萬不要上當啊。”廉符急忙阻攔道。
“管他狗屁激將法,孤就是要宰了他。”嬴政真是急眼了。
“大王,讓臣去應戰吧,一定把這個罵陣的人的人頭割下來,擺在大王麵前。”廉符道。
“好,孤等廉將軍的好消息。”嬴政道。
廉符披掛上馬出城,來到陣前,大喝一聲:“大膽毛賊,竟敢辱我大王,拿命來。”說完便拍馬衝上前去。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罵陣的毛賊剛說完,廉符就衝到了他麵前,舉槍便把他挑下了馬,接著手起刀落,砍了對方的腦袋。
廉符挑著被他砍下的血淋淋的腦袋,一邊策馬飛奔,一邊大喊道:“邯鄲廉符,哪個還敢來戰?”
手起刀落,隻一個回合便把敵方大將砍於馬下。這武功駭人啊。
成蟜陣營中的趙國聯軍已經有人在悄悄議論了。
“邯鄲人啊,還姓廉,難道是廉頗將軍的親戚?”
“八九不離十,這麼厲害的人物,應該是廉將軍的後人。”
“我知道,他是廉頗將軍的小兒子,很小就去了秦國,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不是吧,沒聽說過啊。”
“……”
聽大家這麼議論,成蟜也感歎道:“廉將軍還是這麼威猛,這是大秦之幸啊。”
誇對方將領威猛,平原君聽著這話怎麼這麼別扭啊,他趕緊轉移話題,道:“哪位將軍前去應戰?”
下麵的諸將捫心自問,都知道不是廉符的對手,都不敢做聲。
沒辦法,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廉符在陣前喊了半天,都沒有一個敵將出來應戰,隻好怏怏地回到了函穀關關內。
就這樣,第一天的戰事結束了。
廉符很輕鬆地砍了叫陣的敵首,一戰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