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廉某可以幫你引見,但秦王會怎麼處理,就說不好了。”廉符道。
“謝謝廉將軍,至於秦王會獎賞,還是處罰,顏某都心甘情願地接受。”顏泄道。
二人正說著,宮裏來人宣廉符覲見。廉符不敢耽擱,便帶著顏泄一起進了宮。
廉符進了大殿,拜見秦王,而顏泄留在外麵,等候召見。
“拜見大王。”廉符跪拜道。
“廉將軍請起,這麼急著召你來,是有大事相商啊。”嬴政說著向李斯使了個眼色。
李斯接著說:“廉將軍,我的手下已經查明嫪毐與相國秘密會見了,他們很可能在密謀對大王不利的事啊。”
“預料之中,這二人難道真的要結盟?”廉符問。
“這個還不能最終確認,不過,嫪毐離開呂府後,臉色很難看,很可能談得不愉快。”李斯道。
“這樣最好,對了,大王,我帶來一個人。”廉符道。
“誰?有什麼事嗎?”嬴政問。
“中大夫顏泄,他有個秘密要稟報大王。”廉符道。
“帶進來。”嬴政道。
顏泄進來後,滿臉喜色,他夢想著用這個秘密在秦王嬴政這裏換一桶金。
“中大夫顏泄拜見大王。”顏泄跪拜道。
“你有秘密要告訴孤?”嬴政問。
顏泄趕緊把昨晚嫪毐的言行添油加醋地訴說了一遍。
嬴政聽得火冒三丈,道:“中傷大臣,誹謗太後,這是誅九族的大罪,你難道不怕嗎?”
“小臣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大王啊。”顏泄道。
“哼,還不敢欺瞞本王?嫪毐已經受了宮刑,還能生育?笑話,你當孤是三歲小孩嗎?”嬴政怒道,“拉出去,砍了。”
顏泄一屁股坐在地上,趕緊道:“大王啊,其實,嫪毐並沒有受到宮刑,受宮刑隻是一個讓嫪毐順利進入皇宮的幌子而已。”
“豈有此理,還敢胡言亂語?嫪毐受宮刑,是相國親手監察辦理的,這還有假?”嬴政道。
其實,此時的嬴政有和稀泥的意思,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丟人的事,丟的是他嬴政的臉。
而顏泄此時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承認自己誣告,就犯了欺君之罪,既然已經走出了這一步,就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大王,小臣說得句句屬實,那天晚上喝酒,嫪毐還要脫褲子給我們看他的命根子呢,最後,被我們給攔下了。”顏泄道。
嬴政對於眼前這個不識趣的人非常厭惡,不過,更讓他感到寒意襲人的是顏泄透露的這個秘密。
嬴政苦苦思索:如果嫪毐真的沒有受到宮刑,那麼他與太後生了兒子,就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呂不韋也被卷了進來,難道他們三個人合夥來騙自己?以一敵三,自己沒有多少勝算的把握。但即使如此,也得拚一把,不能就這麼稀裏糊塗地被蒙在鼓裏。
“你起來吧,孤要命人調查這件事,如果屬實,你就立功了。如果是謠言,你會不得好死。”嬴政道。
“謝大王。”顏泄趕緊行禮跪謝。
“既然你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廉某可以幫你引見,但秦王會怎麼處理,就說不好了。”廉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