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靠巨大陽物發家的人就這樣從人間消失了,隻留下了一段關於他以及他的巨大陽物的曆史或野史而已。
廉符看著嫪毐四分五裂的殘軀,非常鎮靜。他想:如果自己沒有出現,如果沒有燕兒,嬴政會不會命喪在蘄年宮?嫪毐會不會死不了?
曆史從來都不會假設,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廉符雖然穿越到了戰國,來到了嬴政身邊,但曆史還在沿著他固有的軌道向前發展,絲毫沒有受到廉符出現的影響。
嫪毐死了,和他有關係的人也都沒有好下場,他的三族被全部誅殺。衛尉竭、內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齊等二十人都被判處梟刑(斬下頭顱懸掛在木竿上)。至於他的家臣,罪輕的處以鬼薪之刑(為宗廟打柴三年)。還有四千多家被剝奪了官爵,遷徙到蜀郡,住在房陵縣。
人生就是如此,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很多人昨天還是高官厚祿,高人一等,今天便窮困潦倒,成了階下囚。
人生的得意和失意往往就在一念之間。
嫪毐的案子似乎已經了結了,呂不韋可以舒一口氣了,可事情還遠沒有結束。這個案子影響深遠,不管你在明處,還是暗處,隻要和嫪毐有關係,就別想脫了幹係。
再看廉符,在處決了嫪毐後,他與李斯一起向嬴政彙報了結果,嬴政很滿意。
隨後,廉符來到了萯陽宮,麵見太後。
趙姬此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嚴,麵色清瘦,兩眼無神,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拜見太後。”廉符道。
趙姬聽到有人說話,抬起無神的眼,看了廉符一眼,道:“來啦,坐。”“謝太後。”廉符道。
“你是誰啊?”趙姬問。
“我,廉符啊。”廉符回道,心裏納悶:難道太後得了失憶症了?
“哦,廉將軍,你是來殺哀家的嗎?”趙姬問。
“臣不敢,臣是來給太後捎個口信的。”廉符道。
“口信?誰的口信?誰還記掛著哀家呢?”趙姬問。
“是長信侯,他今天被車裂了,他讓廉某代他向太後說聲‘對不起’。”廉符道。
“長信侯?對不起?對不起?”趙姬幾乎在咆哮了,“說對不起有何用?哀家不讓他反,他偏要反,現在好了,命沒了,一句對不起管什麼用?”
“太後息怒,太後息怒……”廉符一個勁兒地說。
“唉,哀家和你叫嚷有什麼用啊?自從長信侯出事後,哀家就同外麵斷絕了一切聯係,是你第一個來看哀家啊,哀家謝謝你。”趙姬說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長信侯造反是死罪無疑,但一個將死之人的話,廉某還是應該帶到的。”廉符道。
“長信侯不聽哀家勸說,自己走上了死路,這怪不得別人,隻是可憐了我的那兩小兒,現在都不知生死,唉。”趙姬歎息道。
廉符剛想說什麼,傳來了孩童稚嫩的聲音。
“母後,母後……”
隻見兩個小兒跑了進來。
這個靠巨大陽物發家的人就這樣從人間消失了,隻留下了一段關於他以及他的巨大陽物的曆史或野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