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都沒有活路。頭曼單於一夜之間頭發變得花白,蒼老了很多。
在權衡利弊後,頭曼單於還是決定堅持與趙軍合作,就是戰死,也不做旱魃,活不活,死不死的,沒個人樣,一輩子也算完了。
最後,頭曼單於下令:匈奴全體遷移到雁門郡附近駐紮,保存實力。
等旱魃大軍到來時,找機會進入雁門郡,與趙軍一起對抗旱魃大軍的圍攻。
在雁門郡。
李牧的日子也不好過。一方麵是旱魃大軍的威脅迫在眉睫,另一方麵是趙王認為來自秦國的威脅遠遠比來自莫須有的什麼旱魃威脅大得多,一再讓李牧把重心放在秦國這邊,對什麼旱魃不要太在意,趙王以為有長城護衛,旱魃是攻不進來的。甚至有調李牧的軍隊回趙國邯鄲對抗秦軍的打算。
旱魃的威脅遠比秦軍要大得多,秦軍不過是攻城略地,而旱魃是要滅種。但身在都城邯鄲的趙王是不會明白這一點的。
李牧知道,要想成功阻止旱魃大軍入關,僅憑雁門郡的趙軍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目前,勢力較小的一些遊牧民族已經被滅了,匈奴這一部落必須得爭取過來,一起對抗旱魃大軍。
李牧下定決心:留在雁門郡對抗旱魃,不管趙王下了何種命令,都不能離開雁門郡。這是關係到亡國滅種的大事,不能有絲毫含糊。
主意已定,就不再左右搖擺,心緒也安寧了不少。
李牧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室內來回走了幾圈。心想:廉符尋找玄鐵,也不知道進展如何了。還有燕兒一直沒有消息,這孩子老大不小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唉,也不知道逛蕩到哪裏去了。
想到這裏,煩憂再次襲上心頭。
“報。”一名牙將進來。
“什麼事?”李牧問道。
“將軍,據探子報告,關外的一些邊遠遊牧民族都消失了。”牙將道。
“消失?怎麼會消失呢?”李牧問道。
“探子說,整個都消失不見了,這是有些奇怪。”牙將道。
“難道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李牧問。
“不僅沒有活口,連死人也沒有,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牙將道。
“難道是旱魃?”李牧驚問。
“不太好說,如果真是旱魃幹得,那我們就離危險不遠了。”牙將道。
“旱魃能控製死人,除了旱魃,還有別的解釋嗎?”李牧反問。
“末將也是這麼想的。現在除了匈奴,大部分勢力弱小的遊牧民族已經消失了。我們是不是派人去匈奴一趟,互通消息,讓他們做好準備呢?”牙將問道。
“可以,不過,我想頭曼單於的嗅覺不比我們差,一定也預感到了危險的存在。”李牧道。
“好的,不過,還是派人去知會一聲的好,萬一出現意外,那麼,沒有了匈奴在前麵擋著,我們將直接麵對旱魃了。”牙將道。
“也好,你去辦這事吧。”李牧道。
“諾。”牙將退了出去。
廉符你在哪裏?玄鐵找到了嗎?如果再找不到玄鐵,我們將要亡國滅種了。李牧喃喃道,他有些頹廢地坐在了椅子上。
橫豎都沒有活路。頭曼單於一夜之間頭發變得花白,蒼老了很多。